“噢,该死,我竟然什么都没有抽到。”北叔将手中的抽奖券撕成碎片,扔进路边的垃圾箱,回头看了一眼人群,那里引起了一阵阵骚动。
“撞狗屎运的家伙。”北叔说完,进了一家便利店,他要买几罐冰镇啤酒。
刚进便利店门口,收银员直接喊了一声“保安”随后指向北叔,店里坐在边角处的两名保安走到北叔身边。
“搞什么!我只是来买啤酒的,难道买啤酒也犯法吗?”北叔大喊,“放开你的手,如果你敢再碰我,我会让你尝尝镇北铁拳的威力。”
收银员说:“每次你来过后,店里就会少些东西。”
“拜托你们这里是卖东西的!难道你怀疑是我偷的?有证据吗?监控呢?”北叔说。
收银员没有说话,北叔洋洋得意,坐在便利店内的休息区,双手环抱。
“今天我还就不走了,谁敢动我?”
保安看向收银员,收银员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保安随后坐回原来的地方,但是一刻不停盯着北叔。
北叔翘起二郎腿,看向柜台正在结账的一名青年。
“他的右边口袋里藏了东西。”北叔突然说了一句。
收银员和那名青年都愣住了,青年说:“你胡说什么,老头!”
“我是老头了么?”北叔摸了摸下巴,胡茬扎的他有点手疼。
“反正信不信由你。”北叔打了个哈欠,将视线移到其他地方,盯着一名正在弯腰取东西的女顾客,同时撑起右手不停摩挲着下巴。
收银员看向青年,青年急忙说:“你别信他的,我可以走感应门证明。”
“那行。”收银员说。
那两名保安也走了过来,青年看了一眼保安和北叔,走到入口感应门处。待他走过,感应门并没有任何反应。
青年笑说:“这下你们总信了吧。”
收银员指向北叔,吩咐保安,“把他赶出去。”
两名保安捋起袖子,朝北叔走来。北叔浑然不觉,轻轻说了句,“傻瓜。”
正在此刻,那名青年趁机夺门而出,保安愣了两秒,收银员大喊:“快追!”那两名保安才反应过来,冲了出去。
收银员来到门口,踮起脚来回探头,北叔拍了拍旁边的座位,“来坐这儿等。”
收银员瞪了北叔一眼,见到保安拽着那名青年走了过来。
收银员忙问:“怎么样?”
其中一名保安拿出一块巧克力说:“这小子就偷了一块巧克力。”
北叔也凑了过来,“就为偷一块巧克力就跑那么远,我还当什么呢。跑累了吧,一块巧克力够不够补回来?”
那名青年低着头不说话,收银员摆摆手让保安放开那名青年。“你走吧。”
北叔小声嘀咕:“真是没出息呦,我都是挑值钱的拿。”
话刚说完,收银员脸色一变,“抓住他!”
两名保安如恶虎下山,直接扑向北叔,北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擒住。
收银员说:“你还说你没偷东西,说漏嘴了吧。”
北叔呵呵一笑,“就凭这几个烂番薯臭鸟蛋,也想抓到我小镇北。实在可笑。”
……
“交代一下吧,姓名、住址、家庭电话。”年轻警察拔开笔帽,准备纪录。
“他们这是诬陷!诬陷!”北叔操着一口沙哑浑厚的嗓音,尽力地嘶吼着,犹如寻求真理的疯子,与世俗对抗的英雄。
他环视一圈,可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劝你们最好马上放了我。试图惹怒我的下场,会很危险。”
没有人搭话,北叔接着说:“我已经控制不住我体内的恶魔了!噢!能灭绝世界的恶魔,那喷射着复仇焰火的目光。我看到了!万物——万物被天上十个如澡盆一般大的太阳所炙烤,无数道光芒从黑暗深处迸发,夜晚——已经没有了夜晚……”
北叔癫狂的表演近乎到一个顶点,“十个太阳!我必将登临人间最高的山峰,当风吹过的时候,一切都重归于寂静。”
就这样,北叔发表了长达半个小时的演讲,期间配合着动作。
年轻警察呆坐着一动不动,手中的笔落在纸上,发出“叭嗒”一声。
“不好意思,请问小镇北先生在里面吗?”一个声音打断了北叔的表演,北叔停了下来。门打开,走进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青年,梳着一头油亮的背头。
他对那名年轻警察说:“我是来保释小镇北先生的。”
待到他和迷迷糊糊的北叔走出警察局的时候,脸上仍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北叔突然说:“你为什么不把保释的钱直接给我呢。我宁愿在里面待着。”
“小镇北先生,实在是有紧急的事情需要与你谈,听到你被抓进警察局,我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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