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女人,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但我不希望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吕洞庭一字一字道。
张猛心有余辜的挂掉电话,嘴里喃喃着:“想不到这吕洞庭也有软肋。”
王龙还是那样沉默着,只是淡淡的点了根烟道:“从一个小卒子爬到这样的高度,怎么会没有一个两个旁人难以理解的故事。”
四辆路虎极光在路上飞驰着,吕洞庭的脸面越发深沉,只有那鹰眼男小心翼翼的问道:“秋姐那里出事了?”
吕洞庭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着逐渐消失的钢筋水泥道:“今晚钱国钟必须给我死,就算是我豁出去这条命。”
开车刚出来混没多久的年轻人打了个哆嗦,感觉到深深的寒意,也是他第一次离死亡是这么近,这么近。
“刚刚黄毛来了电话,说癞子跑了,不把那彪悍哥俩给接过来,钱国钟可不是吃素的,凭咱们可不一定能拿下。”鹰眼男问道。
吕洞庭摇了摇头,把张猛王龙移开,他打心眼里觉得不踏实。
青岛今天注定不平静,又回到那贫民窟,三个人终于进了房门,也许是这女人实在熬不住小爷在那里的软磨硬泡,又加上这三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杀人放火的亡命之徒。
院子很小,也只有两个房间,屋里有着一台老式缝纫机,还有一些做了一半的老年衣服,这就是眼前女人的职业。
女人搬出三个小马扎,这三人就在于在屋里的一角坐着,因为其他真找不得空。
“你们是吕洞庭的朋友?”女人没放下手中的活。
赵匡乱挠了挠头道:“算是吧。”
女人打量着赵匡乱,又看了看小猴,仅仅是瞅了一眼恭三儿,没有再说话,手利落的干着活,虽然有着厚厚的茧子。
恭三儿冲赵匡乱使了个眼神,赵匡乱当然清楚恭三儿打着什么算盘,也不知道这厮哪里弄来的蒙汗药,说是一口能让黄牛都睡上一天,但赵匡乱摇了摇头,恭三儿老老实实收回了他那坏心眼子。
“姐,你与吕哥是怎么认识的?”赵匡乱笑道,一旁的小猴也竖起耳朵听了起来,他实在好奇吕洞庭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软肋。
女人的脸有些微微发红,嘴上却大大咧咧道:“就这样认识的呗,不过你们也别劝我跟着他,那荣华富贵我享受不起,那是死人的钱,花了折寿。”
赵匡乱轻轻点了点头,他似乎能想象到一个女人救赎一个男人灵魂的场景,起身恭敬道:“我代吕哥对你说声谢谢。”然后转身离开,小猴满头雾水,恭三儿气的像是个皮球似地,走时却深深对这女人鞠了个躬。
滴着雨小巷中,小猴不解的问道:“赵哥,就这样回去。”
赵匡乱点了点头道:“我不知道吕洞庭与这个女人发生了什么,但今天我要是真的下手了,我没脸见我姐,更没脸会那大山,如果说我的前途能混出个人模狗样的话,那么一个傻傻等待不顾一切的女人,值得我抛开这些东西。”
恭三儿笑了,边笑边拍了拍赵匡乱的肩膀,也不说些什么。
赵匡乱有些莫名奇妙,但还是跟着笑了,他有些羡慕吕洞庭,打心里羡慕,或许他败了,但这个世界有个能一心一意等着自己的人,也就够了。
手机铃声响起,赵匡乱接过电话,电话那边是钱国钟本人,问赵匡乱找到那女人没,赵匡乱摇了摇头,对面没有太过失望,只是给了赵匡乱一个地址,让赵匡乱一个小时内赶过去。
挂掉电话,赵匡乱重重呼出一口气,真正的厮杀,可要来了。
也就在此时,黑色金杯中,张猛看着那远去的夏利道:“算你们有点心,捡回了一条命。”
王龙点了点头,发动了金杯,张猛疑惑道:“那吕洞庭不是让咱们守着的吗?”
跟上那两破夏利,王龙沉声道:“不会再有人来了,这次吕洞庭是去找钱国钟拼命,要是真被玩死了,死前得先把我们的帐结一下。”
张猛哈哈大笑道:“咱青岛好不容易出来一个一点一点爬上来的爷们,怎么说也不能就这样让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