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有了支援的恭五也战意非凡,虽然自己这边人多势众,但慢慢被压了下去,剩下的几人也愣愣的站着,不敢靠近神挡杀神的大岳。
“今天不是你们死,就是他们死,你们有退路?”张经纬气急败坏道,但任由他怎么威胁,这群平日里气势汹汹的汉子们就像是败阵了的公鸡,越来越往后退。
“到达这你程度的年轻人,我可见了很多很多,可大多都死了。”一个有些嘶哑的声音在张经纬身后响起,张经纬惶恐的回过头,赵匡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后。
张经纬反应速度也够天,直接反身一腿抽向赵匡乱,不过被早有防备的赵匡乱轻易躲过去,如见缝插针的一拳,穿过张经纬所有的防线,重重的打在张经纬的喉咙,张经纬一副死人脸,捂着脖子连连退后,最后站不稳跪在地上咳咳,一双北京老布鞋出现在张经纬的眼前,张经纬抬起头,这个他不知道姓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你...是...”张经纬艰难的发出声音。
“我叫赵匡乱,恭三儿的兄弟,我替恭三儿说一句,恭家还有人。”
张经纬满脸通红,不甘的看着赵匡乱,好像这个名字的出现,像是他人生中最恐怖,最挥之不去的噩梦。
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结束,这群毫无战意的汉子们倒下地上**,张经纬看着赵匡乱不敢动弹,觉得身后有一阵冷风,但他不敢回过头。
“张经纬,给你主子高衫捎一句话,跟恭家斗,想把我恭三儿给弄死了,否则我一定会找到他。”恭三儿在张经纬背后道,说完狠狠给了张经纬一脚,直接把张经纬踹在了地上,几人离开停车场。
“三哥,我...”出了停车场,恭五犹豫不决的开口道。
“小五,别说了,当年那些事我不怪你,同样也不怪恭家,都是我自做的孽。”恭三儿打断了恭五的话。
恭五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但还是把所有的话都憋了回去。
一辆小普桑挤了四个人,恭三儿没打算回恭家门,直接开向杭州最出名的景点,西湖,一个故事多到说不完,杂到让人烦躁的地方。
渔民会说这湖里有多么大的鱼,说走就走的人们会说这湖有什么样的风景,野心家们会说这湖会折射出什么样的野心,那些常常坐在湖畔看着夕阳的老人们会说这湖不过是一潭死水,而有些人会说这湖中到底有着多少尸骨。
赵匡乱看过青岛的海,但从未见过如此大的湖,感觉自己就算是撒丫子游都游不到湖对面,一个比青龙村还要大上不知道多少倍的湖中到底有着什么,赵匡乱想想有些毛骨悚然。
湖面的孤零零的石拱桥,有些显的落寞,或许正因为如此,这一片这没有几个游客,不过却是恭三儿最喜欢的地儿,因为这里的视野很好,能看到湖对面的山。
“不知不觉,离开杭州也有几个年头了,走过很多地方,又或者游遍了中国的大江南北,但西湖,却只有杭州可以看。”恭三儿点了一根烟,从远处看恭三儿这小小的背影,简直就先是个活脱脱的小老头,但不会有一个人埋汰,哪怕是一个人也好,说恭三儿你把腰给我直起来,或许恭三儿就真的把腰给挺直了,但这么多年一个也没有,所以弯成了习惯。
大岳捡起几块小石子,扔进湖中,微微泛起了玻璃,如孩子一般的笑了,四人中,或许也只有大岳能看着这湖说一句问心无愧吧。
总有一些人,没有进入过大多人世界,是每个人的人生过客,不过却看了太多太多大多人一辈子都看不到的风景,而这一类人最大的幸运就是能冲身边的人说一句,无论是何,恭三儿是不幸的,但幸运的是遇到了赵匡乱。
恭五的手机在此刻响了,大岳正好捡起一块稍大的石子,准备投向湖中。
恭五静静的听着电话,表情僵硬住,最后像是丢失了魂魄一般挂掉电话。
石子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
“三哥,四哥死了...”恭五已经泣不成声。
石子落入湖中,湖中泛起波澜,一圈一圈,扩散了很远很远,或许能到湖的对面。
那天,恭三儿在湖边站了很久很久,看着湖面,好像在捕捉着湖水的波澜,但那些消逝的波澜,他再也所抓不住了,永远的消失了。
恭三儿揉了揉眼,冲赵匡乱强笑了笑,离开这带来不幸的湖,到底还能坚信什么,坚信人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