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眼前的发丝,解开长辫,长发散下,这个谁都敢咬的蛇,身上难道的有了丝女人味,特别是那张冷艳的脸,显的无比的诱惑人心,静静的看着这个故事宁愿藏一辈子也绝口不提的家伙,她知道,赵匡乱心中的坎,仍然没过去,从她今天第一眼见到赵匡乱起,她就是这样觉得,赵匡乱越是笑,她就越心疼,甚至她也怀疑起来,自己到底是不是把赵匡乱,当成了弟弟。
“总是什么都不说,不累吗?”花蛇走向赵匡乱,穿着高跟鞋,要比赵匡乱还要高上半头,站在赵匡乱眼前,却突然搂住了赵匡乱,像是在搂着一个孩子。
赵匡乱只感觉身体软绵绵的,身旁充斥着让人不觉得恶心的香味,像是那个记忆中尘封很久很久,小兴安岭的那个女人,这股温暖,她也这样给过他。
“姐。”赵匡乱肩膀颤抖着,哭的像是个孩子,这股温暖,从他手中流失,从这个世界流失,甚至要从他记忆中消失,这到底对赵匡乱是件多么恐怖的事,没有会明白,永远不会。
花蛇此时不在是那毒蝎女人,只是眼前这个哭的像是孩子的爷们的姐,他叫的这么久,叫了多少多,这一次,她或许真的可以问心无愧的答应了一声了吧。
漫漫长夜,一男一女,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别人总是不停说着,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纯洁的男女关系,这一点没有人愿意去反对,因为大多人选择了无言,评论故事的,往往是没有故事的人。
“这次你回青岛,有什么打算?”花蛇转头看向双眼通红的赵匡乱,没有觉得赵匡乱有任何丢人的地方,一个男人,是铁打的还是肉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到底有没有所谓的感情,没有人能一辈子踉踉跄跄,有的话,那只是机器罢了。
“不知道。”赵匡乱迷茫的看着路灯,有些昏昏欲睡,感觉身体有些无力,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最近每晚赵匡乱都有这种感觉。
“野心有没有?”花蛇转头问道。
“说没有是假的。”赵匡乱摸了摸鼻子道。
“回来的正是时候,现在青岛虽然平静,但过不了几天,就会掀起狂风暴雨,如果能找到自己的位置,说不定能就此踏上去。”花蛇熟练的弹出一根骄子,没有抽,放在说中把玩着。
“我的位置是什么?”赵匡乱直截了当的问道。
“稍有不慎可是会粉身碎骨的。”花蛇补充道,这不是吓唬人的话,这种浑水,能摸到鱼,同样自己也不就是这浑水中的一条鱼?
“这个我不怕,反正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从虎头山山崖上摔下来都没摔死我,我的命比你想象中的硬一点。”赵匡乱傻笑道,似乎像是在说着家常,但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这种脑后一凉的恐怖。
“站向潘为公这边,赢面大,利益少,站向郭青衣这边,赢面小,利益大,而且青岛这滩浑水已经有外人插手了,应该是郭家人,他们可不愿意让郭青衣这头猛兽一直逍遥的活着。”花蛇用着赵匡乱很容易听懂的话说着。
郭家,赵匡乱有些咬牙切齿,却是无可奈何,把这些情绪抛到脑后道:“郭青衣的赢面有多大?”
花蛇或许早已料到赵匡乱会选什么,轻轻的叹了口气,点燃这根烟道:“在我看来,这场浑水,郭青衣是必死的下场,你说赢面有多大?不过加上你跟小爷大岳的话,或许能增添一成胜算。”
“一成。”赵匡乱眉头紧紧皱到了一起,这一成胜算到底代表着什么,他当然清楚,很简单明了的问题,但总是有些人不了解这一成到底代表着什么,十个人只能活下一个,还是很幸运很幸运的情况下,但这一成跟这个时代的比起来,实在太宽裕了点。
“你确定你斗的过狍子?”花蛇总是一针见血,问题不是一般的尖锐,让赵匡乱不知道如何回答,但又是不得不面对的,与其说跟潘为公斗,不如说是跟这个蒸蒸日上的狍子斗。
赵匡乱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想着什么,没有人清楚,良久之后,突然起身,重重吐出一口气道:“斗的过,还是斗不过,斗过不就明白了吗?”
“心要狠一点。”花蛇也站了起来,轻轻叮嘱着。
赵匡乱点了点头。
“明天我会帮你约郭青衣,但别怪花姐不仗义,这趟浑水还是得你自己来。”花蛇再次扎上长发,手中的烟也变成了烟头,弹掉最后的烟灰,轻轻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层薄雾,很难想象一个女人能把抽烟的动作诠释的这么自然唯美。
“谢谢花姐。”赵匡乱心里当然明白花蛇的良苦用心,如果有万分之一,千分之一,他上了位,如果说花蛇趟了这浑水,无论有没有,他都会被说成靠着女人上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