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一点良心,一股脑的都留给了这么一个家伙。
恭三儿刚刚说完,赵匡乱终于从床上滚了下来,不过却没有意想到的摔在地上,反而是扶着地慢慢站着,这个场景,让这个医师莫名想到了奇迹这个词,就好比一个全身麻醉的家伙从手术台上下来上厕所一般。
“小爷你看,我还能站起来,这副身体,还能撑下去,现在我已经足够冷静了,我想跟张哥道个歉,刚刚我实在是太冲动了点。”赵匡乱似乎极力像是个没事人的跳跳,但每动弹一下,那张脸上就会涌出一丝的冷汗,看着让人揪心。
饶是对一切都不上心的龟三,都忍不住想说够了这两个字,更别说跟赵匡乱感情深厚的其他几人,但这两个字已经不能说,或许他们说了,赵匡乱就会真的倒下了,那时,或许他就真的站不起来了。
“好...好...好...”恭三儿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眼圈却有些微微的发红,这是恭三儿第一次露出这般的神情,即便是在面对整个恭家的没落,即便是面对那些所谓亲兄弟的惨死,即便是被拐走强迫做一个小扒手被揍的站不起来,即便是看着救自己的女人死在了自己面前,恭三儿都没掉过一滴眼泪,或许是他的良心是真的被狗给叼走吃了,但面对这么一个赵匡乱,恭三儿的心似乎被猛猛的触动了,这一刻恭三儿只想冲着那老天痛骂几句,这个狗娘养的社会,这个狗娘养的时代,这狗娘养的一切!
苏a开头的车队出现在锦城华府门口,叶飞燕仰着头下车,这黑咕隆咚的天,就是憋不出来一滴人,让某些强迫症有些无从适应。
“叶老大,你真不用我们跟着?”瘦子大声喊叫道,知道这一刻想拉回走神的叶飞燕不是那么的容易。
叶飞燕似乎想都没想的就点了点头,活动的着身体道:“对上李铁骑,你们进去也就是当炮灰的料,还不如留着你们以后收拾那些小鱼小虾。”
瘦子一脸的无奈,知道他们这群乌合之众,今儿是进不了这锦城华府的大门口了,冲后面那几辆不肯熄火的路虎极光挥了挥手,打了几个特殊的暗号,这几辆看似凶神恶煞的车才老老实实的停下。
叶飞燕没有理会这些,如果旁门左道也这个也收拾不好,也就不会跟在他的身边了,现在叶飞燕所真正注意着的,是这个似乎有点空城计味道的锦城华府。
一步一步踏上锦城华府的台阶,每走一步,叶飞燕似乎感觉自己离这青岛的风暴又更近了几分,一直到走过有些高大的门槛,叶飞燕的心情才稍稍的平静几分,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可是那个绝对属于妖孽那个层次的家伙,他到底距离李铁骑还差多少,叶飞燕打心眼里想知道。
有些古风的院子,似乎让人有些梦回大唐的味道,几个灯笼的灯光如同星星火点,让人看不清这锦城华府前庭院中,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猛兽。
“叶飞燕,好大的排场,我李铁骑的人头就值这几辆铁疙瘩钱?”黑暗中,李铁骑的声音格外的嘶哑,似乎像是能吞并这一切一般,让人听着心寒。
“要是这牌面真能撼动的了李铁骑几分的话,我叶飞燕也不需要来这一趟青岛了。”越是到这种情况,叶飞燕却越发的冷静,当一个人直视恐惧的时候,就不会感到恐惧了,但这个直视法,可不仅仅是睁大双眼那么简单。
“你这家伙,还是那么会说话,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为这种白眼狼的家族当一名小卒子,不如跟着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拘无束。”李铁骑有些讽刺的说着。
“真的是无拘无束?李铁骑,你的故事,我可不是没听说过,恐怕最不自由的人,是你吧。”叶飞燕话语间丝毫不落下乘。
空气中传来李铁骑的干笑声,把这气氛衬托的更加的恐怖。
烟枪放到小亭子石台上的声音有些醒耳,但瞬间一个黑影就扑向了看似毫无防备的叶飞燕。
但叶飞燕真的是毫无防备?甩手直接招架住了冲上来的李铁骑,布鞋鞋在地面上摩擦出撕拉的声音,杀进了浓浓的黑暗之中。
两人迅速战成了一团,这一片漆黑之中,只有拳头与拳头碰撞的闷响,像是一场带着浓浓黑暗味道的电影一般,在电影的气氛中,打着不符合电影气氛的缠斗。
鹿死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