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两人相继下了车,徐鸿蒙则站在这危楼前,触景生情的想到了什么,但尽管那想到的东西再怎么美好,又或者再怎么不堪回首,也仅仅只是能让人触景生情罢了,过去的回不来,人要是总活在那虚无带给人足够满足感的回忆中,那么就几乎等于死了。
“进去吧。”哈无灿说着,拍了拍徐鸿蒙的后背,感觉徐鸿蒙像是成了冰雕一般,浑身冰凉。
徐鸿蒙点了点头,往前踏了出去,却发现自己走的格外的不稳,像是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底气一般。
一直到走进了这栋危楼,眼前的是一片黑暗,或许在这黑暗中,要是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一点什么,至于到底看到的是什么,无从考证。
“鸿蒙,以你的身份,还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我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庆幸。”一个巨大的欧式窗户前站着一个一身哥特风的女人,像是出现在童话故事中的巫婆,当然抛开那张绝美的容颜。
“黑猫...”徐鸿蒙说起这个他最不愿,甚至希望埋在心底下一辈子的名字,到底是因为他那个不堪回首的过去,还是自己那颗拖泥带水的心呢?徐鸿蒙在心中不停的问着。
“还能记得我的名字,你说我是该庆幸,还是该感动呢?”黑猫有些讽刺的说着,一步一步走下高高的台阶,黑色的高跟鞋似乎像是锋利的刀,一点一点刺进了徐鸿蒙的心。
“你叫我来,想要干什么?”徐鸿蒙手有些颤抖的摸出烟盒,用嘴咬出一根,很艰难的点燃,这个一步步走向他的女人,似乎像是一头无比狰狞的恶兽一般。
黑猫走到了徐鸿蒙的面前,无比高挑的身材要比一米七五的徐鸿蒙还要高出几分来,突然贴近徐鸿蒙的耳边,吐出重重气道:“我如果说梦儿还没有死,你信吗?”
徐鸿蒙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手中的烟落到了地上,一缕烟顺着某些东西升空,似乎在黑猫的吐息中,不断变化着图案,仔细看着,特别像是一张女人的脸。
“不可能,当年她明明。”徐鸿蒙一脸难以置信的说着,又或者在极力否认着一些东西。
“她还活着,而且我知道她现在在哪。”黑猫一字一字说着,似乎像是在徐鸿蒙的耳边种下了一朵无比光艳的花,却生满了刺。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徐鸿蒙使劲摇着头,极力把黑猫的话从脑中甩出去,但越是如此,黑猫刚刚所说的话就越是清晰,像是磁带一般,一遍一遍的回荡在徐鸿蒙的耳边。
“她没死,徐鸿蒙,你该直视一下现实了,梦儿没有因为你而死。”黑猫说着,这无比清晰的话就像是魔咒一般,紧紧的栓在徐鸿蒙的脑袋上。
“她真的没死?”徐鸿蒙突然说着,似乎眼底中出现了一种莫名的期待。
“你问问哈无,他从来不会说谎的。”黑猫指了指哈无灿。
徐鸿蒙看向哈无灿,像是期待些什么。
“她...没死。”哈无灿声音无比沉重的说着。
“她现在在哪?”徐鸿蒙有些管理不好自己的神情,像是一个在沙漠中快要死了的人,看到了一片绿洲一般。
哈无灿沉默了,看向了黑猫,徐鸿蒙这一刻瞬间明白了,身影没由来的颤抖,咬着牙道:“黑猫,你到底想要什么?”
黑猫做了一个很俏皮的神情,不过在徐鸿蒙的眼中,黑猫这一张脸,更像是恶魔。
“我想要的东西,你不一定舍得给我。”黑猫说着。
“你想要什么?”徐鸿蒙一字一字说着,似乎明白了黑猫到底会说些什么,但他一定要从这个女人嘴里听到,才真正的甘心。
“我想要整个青岛,你愿意给我吗?”黑猫歪着脑袋,像是幼儿园里的小孩子一般,在要着自己心爱的玩具一般。
“我怎么给你。”徐鸿蒙的表情瞬间的冷了下来,似乎有些东西,瞬间被这个时代给碾碎了一般,没有留下一点的痕迹,让人心灰意冷,想咒骂这个时代,到底要把自己多少舍不得的东西掠走才真正的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