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站在这个男人身后的男人,似乎天生就不是一只蝼蚁一般,或许这就是命,冥冥之中,一切都有了定数。
卓连虎也跟着笑着,但两人是真的笑了吗?或许只有他们的心底里,才真的有答案。
“茉莉怎么样了?”李柏打破沉默说着,一脸深味的看着卓连虎,又像是看着那个逝去的时代与女人。
“她很好,除了看不见以外。”说到这个,卓连虎身上仅有的一点人情味也没了,如同被动了一根弦的豹子一般,双眼带着一丝敌意的看着李柏。
李柏有些失神,愣愣的点了点头,一脸怅然道:“唉,到底是谁害了茉莉?好在现在她身边还有你,其实把茉莉交给谁我都放不心,唯独只有你,因为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全心全意的对她好的人,那么一定是你,老卓,你别以为我再扯皮,这是实话。”
“都过去了,说这些有用吗?”卓连虎冷声说着,脸上的敌意更浓了,再宽容的人,也有些碰不得的东西,这东西可大可小。
李柏摇了摇头,闭上了嘴,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解不开的东西,怎么用力都不行,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扯断。
“李柏,说吧,到底有什么事,还得你这个赵家最有名的理事出来当这个狗腿子。”卓连虎说着,或许有些讽刺的味道,但在这种场合,到底有点无伤风雅。
“能让我当狗腿子的,当然是大事,也是个小小的建议,这一段日子,劝你跟刘晟走的远一点,他那一档子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李柏淡然的点燃一根烟,有条不紊的说着。
“刘晟?小兴安岭那茬子,竟然传到你耳朵里了。”卓连虎虽然看似不经意的说着,其实脸上倒是挂满了凝重,像是还在想着什么。
“这事太过复杂,牵扯的太多,说白了,这个赵匡乱,是赵家的人,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他会在两年内坐上赵家家主的位置,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我相信身为卓家继承人的你,应该比我明白吧,就是说两年之后,你真正的敌人,会是这个赵匡乱。”李柏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不觉得累,仍然不紧不慢的抽着烟,看着卓连虎那张完全凝重起来的脸。
“这些都是真的?”卓连虎就算是心态再怎么强大,也有点怀疑李柏所说的真实性,毕竟这不是一件让人难以置信的事,而是一个奇迹中的奇迹,卓连虎虽然相信这个世界有戏剧性这一说,但不相信这戏剧性的戏剧性。
“你觉得我会在这个时候来给你编造这种无聊的玩笑吗?多的我就不说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别让你掺和进来的传话兵罢了,如果你卓家真要跟赵家在这个节骨眼中分一个高下的话,是否掺和进来这臭棋,就看你的心情了。”李柏说着,一根红塔山也吸到了头,现在就算是九五至尊李柏偶读不一定看在眼里,至于钱不钱的则更加的俗套,对烟,却只偏爱这七块五一盒的红塔山。
卓连虎沉默着,一脸可以看到的凝重,心中此刻已经泛起了波澜。
“我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跟刘晟你也算是老交情了,不过在这件事上,刘晟必须得死,就算是你不让他死,刘家也会让他死,在北京,赵家虽然还算不上一家独大,但让刘家跪下,还是很容易的事。”李柏说着,掏出烟盒再次弹出一根,叼在嘴边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就这样观察着卓连虎的一举一动。
“难得费心提醒我,我是记下了,不过我卓连虎怎么做,还轮不得别人指手画脚。”卓连虎沉默良久,淡淡的吐出这么一句,直接转身离开,背影有些伟岸,但此刻像是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李柏站在原地一只把这根红塔山抽到不能再抽的地步,微微笑了笑,踩灭烟头,很有道德的扔到垃圾桶。想着这个在无药可救最无药可救的家伙,还是那么的有脾气。
与此同时,在所有人怀着各种野心与绝望做着各种暗地里让人道不得的时候,北京的火车站出现了三个男人。
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不敢说什么人都有,但这一个江湖道士,一个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还有一个大块头,实在算不上瞩目。
“又回来了。”恭三儿嚷嚷着,一路的旅程,也没有让恭三儿觉得有什么疲惫感,像是打了鸡血的公鸡一般。
“回来了。”佛哥暗暗说着,声音中带着一些别的情绪,这一座大都,有着太多人在这里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