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木剑,身穿如同古人一般白麻衣的老人,老人身后空无一人,跟其余三位形成了不是一般的反差。
“就要结束了。”赵百川轻声说着,虽然声音微弱,但在静到不能再静的屋中,正好能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中。
“能保证这个赵匡乱一定会来?”长白发老人说着,不忘看了眼自己身后的赵貔貅,脸上划过一丝自豪的神色,但掩盖的很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我们老祖宗看走了眼,这个赵匡乱就是一个怂蛋?”卷胡子老人吹胡子瞪眼的说着。
“老蛮,我没有说的东西,你可别对号入座,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可以乱讲。”长白发老人赵玉榫说着,两人之间的火药味道颇浓。
就当卷胡子老人赵蛮起身要继续争执下去的时候,坐在最中间的赵百川轻轻的咳嗽了咳嗽,赵玉榫与赵蛮瞬间安静下来,好像这代表着赵百川绝对的威严。
“你们想要斗,滚出去赵家斗,别在这里给赵家丢人,你让这些小辈怎么看?”赵百川冷声说着。
有了赵百川开口,两人才惺惺作罢。
“还有,奉劝你们就别想着赵家这位置了,这位置该给谁,就必须给谁。”赵百川继续说着,但这句好好想是说给身后那一干各怀鬼胎的人们说着。
“这个我老蛮倒是一点意见没有,就怕某些人坐不住了。”赵蛮深味的瞥了眼赵玉榫。
赵玉榫这次没有接下赵蛮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同赵蛮所说的一般,还是懒的跟这个天生的对头继续抬杠。
刘家院子,赵匡乱从床上挣扎的坐起,有些摇摇晃晃的走着,似乎是每走上一步,身上的伤口都要裂开一般,还没有走到门口的位置,刘傲阳就已经站在了赵匡乱的身前,好像刚刚已经听到了赵匡乱所通电话所说的一切。
“老爷子,你知道我的,我一定得去。”赵匡乱说着,咬着牙一步步往前走着。
“乱子,我不会拦你,不过愿不愿意听我说一个故事?”刘傲阳转过头,看着已经渐渐走出几步的赵匡乱。
“老爷子,现在实在不是我该听故事的时候。”赵匡乱说着,但转头看向刘傲阳的时候,却看到一个他毕生难忘的神情,记忆中,这个无比果断活的无比踉踉跄跄的老人从未露出过这种表情。
“听听吧,急不来急不来。”刘傲阳淡淡的说着,就这样保持着一段说不上远说不上近的距离看着赵匡乱,像是看一个孩子一般。
“老爷子...”赵匡乱咬着牙,心中早已泛起了波澜,好像在冥冥之中,摸到了这辈子他都抓不到的东西一般。
“是这样的一个故事,一个生在大山的孩子,背负着仇恨,踏到了这个他从未想象过的世界,这样一个桥段。”刘傲阳说着,第一次在赵匡乱面前点燃一根烟,仅仅是吸了一口,就没了下文。
赵匡乱莫名的觉得一股诡异感。
“一个一无所有的孩子啊,在这个世界的最底层往最高层爬着,他能爬上去吗?如果要爬上去,他得受什么样的苦?有什么样的造化?祖祖辈辈到底是积了什么样的阴德?他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命?”刘傲阳一步一步的走向赵匡乱,烟吐出又吸,有些缭绕,也有些空灵。
赵匡乱的身体有些颤抖,身体像是被什么所重重压着一般,但身上的伤口好像都停止了疼痛一般,脑中只是在晃着一些模糊但又清晰,又变的不真实的人影。
“就是这样一个孩子,他凭什么能站在这里,他凭什么能让我刘傲阳当徒弟,他凭什么能从这个世界踏足到另一个世界,从另一个世界踏足到另一个世界,他凭什么,就凭他是个大山中的孩子?是个有点灵光的年轻人,因为他背负着仇恨吗?”刘傲阳一根烟已经到了尾,但没有踩灭,就这样夹在手指间。
“他凭什么?”赵匡乱的声音有些颤抖,或许已经不是那个心底全部都是仇恨的孩子了,那一片关于这个时代的黑,早已入到了赵匡乱的骨子里,或多或少。
“他凭什么呢?或许他不是一个大山中的孩子,又或者他这一辈子,就是一个闹剧罢了,一个精心导演的一场戏,一切只是为了让这个孩子强大起来罢了,乱子,你相信吗?”刘傲阳说着,静静的看着赵匡乱那一张脸慢慢发生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