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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背起四川,两人很默契的绕过这个村子,或许不像以一个外人的身份惊起波澜,只奔向那个标志性的石壁,那条走到尽头与人生尽头重叠的地方。
恭三儿很想称那里为终点,但可惜的是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
山中没有了那头虎,甚至遇不到一只山跳,让对这座大山有些期待的四川有些失望,或许这里注定找不到一个孩子想要的东西,只有大人看了可能会热泪盈眶感受那真真切切悲的景象。
不知道多么漫长的一路,这些来客们,不偏不正,好在没有打破这里唯独剩下的一点气氛。
恭三儿远远看着坟包,尽管这已经是新的一天,但却从这里找不到一丝的活力,恭三儿更没有看到刀叔,那个地地道道的青龙村的农民,但从刀叔身上,恭三儿却能看到一丝不像是一个刁民该有的东西,在骨子里,刀叔跟青龙村的刁民们不一样,但至于是个什么不一样法,恭三儿还真说不出一个大概来。
不过这一切,恭三儿都没往心里放,毕竟这中国最偏僻的地儿这辈子也跟他扯不上什么关系,更何况是这里的人。
或许是真的想错了,恭三儿真的跟这个他从未想象的地儿有了瓜葛。
“到了?”四川问着,看着前方除了坟包已经没有了路。
大岳放下四川,点了点头,一只大手放到了四川的脑袋上,似乎在防止着四川在这个充满着未知的森林乱跑。
无比的冷清,恭三儿走向前去,却发现墓碑的名字却是那么的清晰可见,像是刚刚被擦拭了一遍。
擦拭着这个的人,会是谁呢?
恭三儿打算在这里等待那个擦拭着人,但一直等到天黑都没有答案,恭三儿有一丝预感,那个擦拭的人永远都不会来了,毕竟穷山恶水有着太多未知,即便是刀叔死了也一点不奇怪。
四川无聊的揪着附近的野草,大岳坐在一棵巨大的红松下闭目养神,格外的安静,在夜中似乎能听见距离这里很远很远的狼嚎,但对这三人,甚至是小四川来说,这都是司空见惯的东西。
恭三儿围着这小小坟包转了一圈又一圈,四川看着都有点头晕,干啃着带上山的干馍馍。
“小爷,这儿葬着谁?”四川忍不住问道,想着到底是谁能让他们从北京千里迢迢的赶来。
“说了你也不知道。”恭三儿有些爱答不理的说着。
“不会跟那天你去救的人有关吧?”四川这小脑筋运转的还算不错,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误打误撞。
恭三儿停住脚,背着手弯着腰,像是一个老太太一般瞅着四川,默默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四川的说法。
四川却没有什么喜悦的神情,更没有猜对的庆幸,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似乎四川跟一个同龄孩子最大的区别就是清楚的明白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不该笑。对四川来说,猜中一个死人绝对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终于,恭三儿在一处地儿跺了跺脚,似乎是选中了这里,这里并不完全靠着那座小坟包,但也差不多哪里去。
大岳点了点头,毕竟勘看完全属于恭三儿的活,他也插不上嘴,虽然这位小爷也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
深夜四川在这很不确定的地儿睡着,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或许只有这个恭三儿与大岳还在,就能给这个孩子数不清的安全感,无论是到了哪里都能睡的下去。
又是一夜,等四川再次醒来的时候,一个坟包就变成了两个坟包,像是克隆体一般。这就是大岳与恭三儿一宿未眠的杰作。
在这个小坟包前竖着一块巨木,有些草率,却让人说不出草率这个词汇出来,上面刻着三个字,但没有上过学的四川还真念不出来,求助似得看向恭三儿。
叼着个小树枝看着这三个字愣神的恭三儿喃喃道:“赵匡乱。”
四川似乎感觉听说过这个名字,突然想到那一张印象不算深刻的脸面,一个外来人,还要那他生平第一次压岁钱,一个告诉他外面世界是何等辽阔却没有带他离开那个村子的家伙。
“是不是认识?”恭三儿笑道,他听大岳讲过赵匡乱与四川的故事,同样也知道眼前的四川这辈子也当不上司令的,或者本来就不会,又或者因为他动了那根弦。
四川点了点头,想着关乎那个男人所说的每一句,他发现一句他都没有忘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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