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亦是结束。
北京刚刚崛起的一座大楼。
“一切都结束了?”马走田站在这座内部还没有装饰的大楼天台,这绝对傲然的高度,似乎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达到的,但这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也不是那么的有成就感,单单是对马走田又或者身后的李缘与李安石而言。
“谁也不知道。”李缘的表情有些沉重,这压抑的气氛估计一时半会不会消散过去。
“你说这会不会是一个新的开始?”李安石说着,在这一场说不上浩荡的浩荡中,他们轻易站在了这个高度,轻易的让他们以为是不是会轻易的从这大楼顶端落下去,摔一个粉身碎骨。
“或许很多年后,我们也会成为死在燕子关的人。”马走田深深吐了一口气,这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虽然马走田一点也不愿意相信。
“燕子关前是洪门口,洪门口前是什么?都被人遗忘了吧,一个人想要把自己名字彻底流下去,到底有多么的难?”或许这就是感叹的东西,李缘绝对空前的无力。
当这些纸醉金迷灯红酒绿成为过眼云烟之后,虽然没有了值得自己攀爬的东西,因为知道无论自己怎么攀爬都不会到达不了那个高度,甚至此时李缘都会有点羡慕那些斗升小民,尽管得不到任何自己想要得到的,带着怨气的生,带着怨气的死,活在一个自己不知道的骗局之中,虽然有些悲哀,但他们一辈子恐怕也不会知道这是悲哀。
没有回答,因为某些东西,离他们实在是太过遥远了些。
“明明这是最好的结果,为何我还是高兴不起来。”马走田说着,终于说出这句憋了很久很久的话,这是最好的结果,又恐怕是最坏的结果。
一个全北京最有潜质的凤凰男遇到了他这辈子最大的瓶颈。
这注定不是一个很有营养的事情,就如同这个故事一般毫无营养,只有一片的空洞与无病**,有浮夸,有一针见血,有一个空洞的打字人。
就如同身旁过客的人生一般,即便是他们的人生再怎么精彩,怎么辉煌也好,只不过都想起品了一口淡淡的茶,永远不会体会到那大起大落。或许或许唯一能够体会到的东西,只不过是别人的苦,别人的难,当然这一切都要凌驾于自己的兴趣之上。
人性亦是如此。
永远不会满足。
永远不会满足。
永远不会满足。
此时,那个轻轻抚着隆起肚子的女人跪拜在西藏的喇叭庙,虔诚的像是一个信徒。
在这个女人身后,默默的站着一个家伙,也不知道到底站了多么久,尽管她看不到任何,但那个人坚信着她终会感觉到,他从未离开过,自始至终都是如此。
转盘没有真正意义上进行下去,也没有选出这一年的状元郎,只不过十年之后,这场有些肯定会再次进行下去,只不过主办方由白龙商会换做清城,当然这些参加过流血过的人,又会剩下几人?
支离破碎的东西总是支离破碎着。
犹如那个时代,那个逝去的时代,那些逝去的人。
最可悲的是,那些逝去的东西,尽管是闪闪发光,都没有人去缅怀一分一秒。
这个属于这些人的登摩时代,或许在最后一刻,流下了悔恨的泪,流下的最最问心无愧的神情,又或者漠然,但这一场戏,少了谁都不行,无论是好到坏的人,还是坏到好的人。
这是最好的结果,也是最坏的结果。
但无论如何,活着也好,死也也罢,苟延残喘也无妨,这是属于他们的登摩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