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回答我的并不是老闻,而是那个穿白衣服从头到尾保持微笑的男人:“那是自然,文足以安邦,说的不正是我朝闻太师。”
而老闻听完那个白衣五十多岁男子的话,老脸一红,粗着脖子大声朝那个男子说道:“比干!你怎么凭的胡言乱语?莫非昨日又和弟妹闹出别扭不成?”
等等,比干!老闻叫他比干。比干这个人我知道啊,是个死在一把空心菜手上的悲剧,据说这家伙的心眼儿比一般人多,可就这么一个心眼儿多的人最后居然被人黑虎掏了心。我估计是上了年纪心肌梗塞,把心眼儿全堵成了死心眼儿。
“闻太师,这便你是说的大神通之人吧?看上去年纪甚小啊。哎?你手上为何亮着微光?”比干先是问闻总经理,然后见我手上还亮着空气炮的光,就好奇的指着我的手开口问我。
我甩了甩手,把手上的光甩掉,然后把手伸到比干面前:“你眼花了。”
比干:“你……”
这时候闻仲走上前,伸手打断了比干的好奇:“时候不早了,先让先生觐见陛下再细聊吧。”
我摇摇头:“我感觉吧,你这一声先生叫的我很不舒服。”
比干插嘴笑着说:“我朝太师向来谦虚卫道,叫声先生那已是自持年长了。”
我看着闻仲不太好的脸色,摸了摸鼻子:“那要是不仗着年纪大得叫什么?”
闻仲听到这个连忙打岔道:“好了,好了,我们进去吧。”
而比干大叔明显不准备放过闻总经理,一脸奸笑着说道:“他以六十高龄拜二八年华者为师,此事早已传遍天下,成为天下英豪茶余饭后之美谈。”
我一愣:“我听着怎么不像夸他。”
比干连连摆手:“还要我如何夸他……”
闻仲脸色灰黑灰黑的,不再说话了,只是默默在前面带路。而我们则跟在他后面一脚深一脚浅的前进着。
火灵在和金花儿交代着什么,而金花在给狐仙大人布置任务,不过她们明显声音比较小,小到我听不清楚。就我个人而言,我很讨厌这种女性私房话了,一天到晚神神秘秘,整的她们老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台阶高高,路途长长,我实在忍不住了,于是悄悄冲比干说:“你知道你怎么死的么?”
比干:“……”
我咳嗽了一下:“不知道了吧,你是被人挖了心死的。”
比干:“……你可知我晚上吃何物?”
我摇头。
“你连我吃何物都不知道,如何知道我的死相?”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肯定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要是有天有个人跟我说我死得很凄惨,我不但不相信,而且还非得揍他一顿。”
比干点点头,笑着说:“如此看来,我的品性算是上乘了。”
我呵呵干笑两声,就没再继续说下去了。这话,确实挺难让人接受的。要哪天突然有个人走到我面前,问:“嘿,哥们儿,你丫知道你怎么死的么?”,我肯定二话不说抄起一块儿空心砖就呼他脑门子上了,然后在他头破血流的弥留之际,我会给他一面镜子:嘿,哥们儿,你丫知道你怎么死的了吧?
很快啊,闻总经理就把我们四个领到了大殿里。
乍一进去,我他妈又一次感觉到了历史的厚重感,这些亲眼所见的文物,可比电视剧里那些一点文化内涵都没有的陈设要震撼的多。妈的,那群编剧要在康熙大帝的皇后寝宫里挂上幅李永的词,这他妈得顶住多大的压力?那年头李永的玩意儿都是挂在妓院里的,你这让康熙大爷情何以堪啊?
而在这,我看到的只有完完全全原汁原味的正版韵味,青铜龙纹、百兽纹、大铜香炉加上灰扑扑的地面,显得气氛特别凝重,我恍然置身于一座古墓里,就算周围到处都是人,还是让人觉得阴测测的,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
金花儿打量了一圈,浑身了个冷颤:“这地方会不会闹鬼?”
我没空搭理她,因为我现狐仙大人又准备开始在地上刨坑,现在正在热身,我赶紧两只手死死攥住她的两只前爪。抓着她前腿之后,狐仙大人就咬着我不松口,所以导致我必须全神贯注的对付这只大狐狸,一点心都不能分。
而就在这时,我听到一声奸细但是穿透力极强的声音,穿过了殿堂,穿过了门廊,穿过了我那三千年后的耳屎,直刺到我的心房。
“娘娘驾到!”
“威武……”
我回头敲了一下金花儿的脑袋:“威武不是这时候说的……”
金花皱着眉头踢回我一脚:“包青天里都这么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