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完全把握人心的情况下,张守言不会给民壮们装备太好的东西。
来到明朝整整一年,又以张守言的身份闯荡了半年多,张守言发现大明的百姓对于明廷的敬畏依然深重,天赋皇权的因子深埋在每一个顺民的心底。
这让张守言一度无力之极。
自度若是这一刻就举兵,不说民壮和流民们,怕是自己的家丁里都有会小半弃了自己而去,说不定还会有想取自己人头以谋富贵的。
大明的体制对官员造反有很强的钳制,就如自己不过是领着流民过境,从夷陵州知州再到荆州知府,几乎日日派人来营中巡视。
一是怕流民不稳在其辖区闹出事来,二是清查有没有人准备借机反叛,这让张守言不得不暂停了很多小动作。
这也让他越发急迫的想带着这些流民前往东江,只有在朝廷不可及之地他才能放开手脚,真正将所有人纳入自己的麾下。
张守言的目标并不是获得单纯的天下,而是要实际控制全国的土地与人口。
这就注定,全国的士绅都是他计划中需要除掉的敌人,而在这个时代清理士绅最好的工具,一是流贼,二就是后金。
控制甘老四,就是张守言对流贼团体伸出的暗手。
爱情这个名词,不属于明朝绝大部分的女子,她们更认可的是“名分”这两个字。
把自己洗干净了的甘宝儿长得不差,皮肤微暗但很光滑,丹凤眼细嘴唇,又兼身材健美。
甘宝儿父女都签了张府的死契,当着甘老四的面,张守言还答应了甘老四的请求:把甘宝儿收做通房丫头。
甘老四算是彻底的上了张守言的船。
.......
荆州府衙大门口,张守言吃了一个闭门羹。
满脸怒色的张守言甩袖而去,府衙门口的衙役和出来见客的书吏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走出半条街,张守言愤怒的神情一扫而空,反而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从夷陵州到荆州府,张守言一直与地方主官闹得很僵,当然他是故意的。
从索要粮食到索要各种药品、生活物资,不知与地方官员们打了多少嘴皮子官司,荆州知府称病还算是好的,几日前夷陵州知州差点让他在城门口吃了个闭门羹。
当然张守言没有与夷陵知州计较,毕竟人都已经被流贼砍了。
张守言有虫洞在手,自然不缺物资,他故意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地方官府对他的流民大营避之不及。
荆州知府王观光,表字子开,天启五年三甲进士,福建晋江人,官宦世家出身,在当地的官声不错。
徐宝在市面上走一圈,倒是知道了王知府不少的事迹,例如曾平息了潞王和惠王争地,重修了防御贼寇的沙市城墙,又设法让藩王释放了数千被掳掠为矿奴的百姓。
这位王大人虽然勤政一般,但却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也是让张守言比较头疼的官吏。
就算是张守言日日上门讨要物资,这位王知府还是日日派人去流民营巡视,生怕流民营出了纰漏。
直到昨日张守言开口向他索要一样东西,王知府才终于“病了”,也不再派人去他的流民大营。
张守言开口要荆州府码头上所有的官船和船夫。
这是杨督师的钧令,王观光也收到了这份公文,各地官员必须将各府县所有的官属船只交付张守言带往下游,而民间船只一律自行东去避贼。
荆州交通半数以上依靠长江水运,荆州府上下官员都在吃诸多官船私运的红利和民船的孝敬,故而张守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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