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安排人了吗?”他问道。
柳华有些悬心:“早就安排上了,这若是被岐姑娘碰上,岂不是……”
“那正好。”
季氏在旁不避讳的说道:“到时候就说是程岐做的,她现在精神不太好,就说是她看不惯外来的兄弟,不想将她爹的产业拱手他人。”
程云夺听着,看了一眼在旁边如婢子般侍奉的席姨娘,叫她和柳华一起下去,然后又不快的对季氏道:“怎么这样口无遮拦!柳华也就罢了,席氏还在呢!”
季氏甚不在意的说道:“老爷怕什么,席氏是您的妾,会替您着想的,再者说了,就她那打个喷嚏吓三抖的性子,敢上外面多说些什么。”
程云夺剐了她一眼,又低头看着借账:“那也得注意言辞。”
“再粗鲁能比得过那孟氏吗?”
“你也是大商出身,和一个乡野村妇比什么。”
“是啊不敢比,人家敢指着鼻子骂你,我可不敢。”
听着季氏这处处带刺的话,程云夺也懒得再说什么,谁让他当初被这人的好演技蒙了眼,以为真是什么名门闺秀,不成想,到底是布衣的商户出身,和孟姨娘一样的货色。
书读的少,话也压不住肚里的几两油水。
也正因为妻子的不贤不端,他才尽力要求程姝,希望她能成为真正的大家闺秀。
如今看来也达到了。
在锡平人的印象里,一提起程家程姝,立刻就和大家闺秀划等号。
足以和最出名的冯家长女冯宜媲美。
至于季氏,她娘家二哥是河泗最富有的米商季成,大半个昌国吃的米面皆出自他们家,这样好的丈人哥家,程云夺还是不想得罪的。
但说心里话,比起季氏,还是为妾的席姨娘的温柔更得他心,还连着给自己生了两个儿子,程铭和程珏,若不是有季氏碍着,早就扶成侧室了。
可惜席姨娘饱读诗书,却只是个小庶户出身。
一股火没处发,程云夺索性将手里的借账册子摔在旁边,气恼道:“这个可恨的隋员外,借着和葛使君的关系,上票号就支走了五万多两,这都多久了,坑还是填不上,连毛息都舍不得还。”
季氏在旁冷嘲热讽道:“这你可赖不上别人,谁让大哥当初把这票号合办成了官家买卖,里面有着葛使君的半份儿,人家表弟来支钱,你敢不给?”
“可现在香坊那边要从进一批新料子,差这银子补缺呢。”程云夺紧皱眉头,冷冽道,“你说这么多杂事,我能放心交给程衍吗?”
季氏边起身边往外走:“你当然不放心了,这不把程衍支分缎坊去了吗。”
程云夺实在受不了她,厉斥道:“给我住口!”
季氏一愣,转身天不怕地不怕的笑道:“程云夺,你现在嫌我话多了?当你初为了和大哥比身价,硬要娶我,以此抬你府内地位的时候,你怎么不嫌我话多了?”
一指脸色铁青的程云夺:“我告诉你,郑昉已经是人家二房的正妻了,就算你惦记了这么多年也没用,到底是我季邰平嫁给了你,你添一个和郑昉长得相似的席姨娘我忍了,若是撕破脸合离,到外面可好说可不好听。”
季氏越说越起劲儿,起身扥了扥袖口:“更何况,你程云夺没了我,在这府里怕是还赶不上二房呢!”
“我可有这七庄生意!”
“那也是大爷留下的,人家程衍来了,你不是早晚得挪窝!”
说罢,季氏摔门出去了。
程云夺气的是暴跳如雷,一把摔碎手旁茶盏:“贱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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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唐朝嘛,晾查了许多资料什么的,至于这个一两银子等于现在多少钱,唐朝的话,一两银子至少算现在2000元起,所以隋员外从程家票号一口气支走了一亿多元,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