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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6章 皇帝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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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围绕着宋神宗的人分三类,一是**女眷,即高太后和皇帝的六个后妃;一是亲属,如赵颢、赵頵、曹国舅、高公绘等人;一是朝廷大臣。

    先公后私,允许首先问疾的是朝廷的大臣们,现在他们正围绕在宋神宗边上,都在观颜察色,各打算盘。

    宋神宗躺在床榻上,脸上装痴呆,心里很明白。

    现在,三省枢密院长官在宋神宗的边上问疾,看着萎靡不振、躺倒不干的宋神宗,宰相王珪跪请皇帝赵顼早日立延安郡王赵煦为皇太子。此时皇帝赵顼已经不说话,眯着茫然的眼,只是点头表示同意。王珪又看了看现正站在斜对面的高太后、皇子赵煦和朱德妃(赵煦生母),又跪请让皇太后高氏暂时处理朝政,等皇帝赵顼身体康复后再还政,皇帝赵顼听后,稍作停顿,慢慢悠悠的对此建议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其实,今天,看似是在履行职责的宰相王珪的两个跪请系属公务,应属正常,实际上,其背后,隐藏了不知多少的阴风淫雨。现在,按事前议定的,宰相王珪出面开了关键性的头一炮,那么接下来应该是副相蔡确跪请皇帝立诏。如此,一场继位所需的程序就基本完美了。当时,王珪这个安排,也是想让一向心眼较小的蔡确心里好过些,这样一来,在外人看来,拥立新皇的功劳,王珪第一,蔡确第二。今后大家同朝为官,相互也好相处些。但是,现在站一旁的蔡确巍然不动,似乎自已跟其从来就没有过任何约定似的。

    其实,王珪不知道,蔡确这几天够忙,他现在临时变卦,就是为了响应自已的新策划。现在的蔡确知道,如果皇帝的诏书一下,那么什么戏都别唱了,所以,他现在装一下愣,就是为重新开锣打伏笔,埋下一个好争执的理由。

    现在,虽然宋神宗同意立皇子赵煦为太子了,但却未立太子的诏书。赵煦原名赵佣,为宋神宗第六子,母亲为德妃朱氏。他既非嫡出,又非长子,不过因为向皇后没有儿子,前面五个哥哥又早夭,他年纪最大,因此才排一排二的被拥立为皇太子。这时候,赵煦才十岁,而宋神宗的两个弟弟雍王赵颢三十六岁,曹王赵頵三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尤其关键的是,赵颢、赵頵和宋神宗都是高太后亲生,论地位和出身,这二人也都具备了做皇帝的资格。宋朝又有宋太宗“兄终弟及”的先例,所以,蔡确的蠢蠢欲动并非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副相蔡确历来与宰相王珪不和,此前,他见王珪打算拥立赵煦为皇太子,便与另一大臣邢恕密谋在雍王赵颢和曹王赵頵选立一人为皇帝,这样才可以有拥立之功。在这场皇储之争中,高太后的立场立即变得非常重要。两边都跟她有很近的血缘关系:一边是她的亲孙子,一边是她的亲儿子。无疑,做出选择并不容易。

    高太后出身名门,其曾祖为宋初名将高琼,祖父是名将高继勋,母亲是北宋开国元勋曹彬的孙女,姨母是宋仁宗皇后曹氏。高氏小名滔滔,从小就被曹皇后视为亲生女儿,养在宫中,被称为“皇后女”。当时宋英宗赵曙年幼,也被抱养在宫中,被称为“官家儿”。两个小孩刚好同岁,宋仁宗对曹皇后说:“异日当以婚配。”这样,高滔滔和赵曙青梅竹马,有着很好的感情基础。长大后,宋仁宗和曹皇后亲自为两人主持婚礼,当时有“天子娶媳,皇后嫁女”的说法。赵曙即位为宋英宗后,立即立高氏为皇后,二人的感情一直很好。高氏自小在宫中长大,经历了许多重大政治事件,见识相当不凡,决非普通女子可比。

    蔡确和邢恕也感觉到必须取得高太后的支持,才有成功的可能。二人经过一番精心策划,由邢恕出面,以赏花为名,邀请高太后的侄子高公绘和高公纪到府中。高公绘和高公纪应邀前来后,邢恕开门见山地说:“皇帝陛下的病情已重,御医都无无回天之力,延安郡王年幼,雍王和曹王都很贤明,有可能成为皇位继承人……”高公绘不等他说完,就大惊失色地说:“邢公这是想陷害我们全家!”然后与高公纪急忙离开了邢府。

    蔡确和邢恕见软的不行,便决定杀死支持赵煦的宰相王珪。一天,蔡确引王珪到某地,问王珪对立储之事的看法。此时,蔡确已经事先安排好开封知府蔡京率杀手埋伏在四周,只要王珪坚持立赵煦为帝,就将王珪杀死。

    王珪,字禹玉,祖籍成都华阳,幼时随叔父王罕迁居舒州(今潜山县)。宋仁宗庆历二年(1042年),王珪中进士甲科第二名(榜眼)。初任扬州通判,后入京都任起居注,又进知制诰等职。宋英宗治平四年(1067年),兼任端明殿学士,得赐盘龙金盒。宋神宗熙宁三年(1070年),拜参知政事(副宰相);熙宁九年(1076年),进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首相)。王珪“以文章致位通显”,“其文章博赡瑰丽,自成一家”,“揖让于二宋之间,可无愧色。王珪、谢及、陆游、杨万里等往往称之,殆非虚美”(《四库全书总目》)。他为宋朝廷起草诏书达十八年之久,其中重大典策多出自其手。欧阳修读王珪所起草的宋仁宗立太子诏时,忍不住赞叹说:“真学士也。”

    王珪的后代中有几个极为著名的人物。王珪长女嫁给了著名文人李格非,生下的女儿就是大名鼎鼎的李清照。古往今来,李清照是公认的文学成就最高的女子。王珪第四子王仲岏之女嫁与秦桧为妻,就是臭名昭著的“长舌妇”王氏。因此,李清照是王珪的外孙女,秦桧妻王氏是王珪的孙女,这两个以不同方式留名青史的名女人,实际上是姑表姊妹的亲戚。

    不过,王珪为人胆小怕事,一贯顺承帝意,以明哲保身处世,是出了名的“三旨相公”(他上殿奏事称“取圣旨”;皇帝裁决后,他称“领圣旨”;传达旨意是“已得圣旨”)。他见以阴险出名的蔡确询问立储一事,已经料到对方不怀好意。蔡确则原以为王珪胆小怕事,被自己这么一问,必然不敢轻易表态。没想到王珪慢吞吞地回答:“皇帝陛下有子。”言下之意就是要立宋神宗的儿子赵煦。

    蔡确明明已经安排下杀手,后犹豫了一下,没有发出信号让蔡京的人出来杀死王珪,大概是他见到王珪已经老朽,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实际上,也没错,就在三个月后,同年的五月,王珪病死。

    后来,蔡确也想明白了,如果没有宰相和太后的支持,根本无法成事,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使出极为阴险的一招:四处宣扬说是他策立了太子赵煦,反而诬蔑说高太后和宰相王珪有废立赵煦的意思。蔡确此举并不明智,后来果然为他招来了巨大的灾难。

    回到现实来,在一众大臣探病问疾后,请示汇报后,轮到第二拨人了。第二拨人是皇帝的宫外亲属,首当其冲的是皇帝自已的两个弟弟。

    现在,多日没能进宫的雍王赵颢真是有点搞不准状况,他觉得自已很窝囊,看来皇兄没有**也要挂了,我又何必在社会上留下蛛丝马迹,给自已留下隐患。但,不管怎样,自已都是属于居心**,所以,现在的他,既很想了解宋神宗的一切,又不敢正视宋神宗的双眼,只是在时时的斜睨一下,窥测一番。而已经了解了情况的宋神宗当然对他不会有好脸色,故尔,宋神宗现在对雍王赵颢是“怒目视之”。

    其实,雍王赵颢对当今的继位形势还不是很觉悟,现在,他看到了没有继续被**晕闷的皇兄也照样晕厥和人事不省,走向死亡了,那我何不顺水推舟,趁此皇帝弥留之际,请求留在皇帝身边侍寝?

    雍王赵颢向着高太后和向皇后开口了,高太后没有反应,向皇后转过了身子,而“弥留之际”的神宗皇帝的茫然的双眼则突然向雍王赵颢又“怒目视之”了。

    现在,在雍王赵颢边上的曹王赵頵的日脚也不好过,他是被高太后从山东用快马叫回来的,在他的脑子里,他知道,他二哥一直在使用**。但他内心一直在为自已辩解,**没有那么厉害啊。卡巴斯基和小领主被当场晕倒,后来阿莫尼亚一熏不就没事了?自已也曾问过鸿胪寺的官员,他们都说卡巴斯基和小领主他两人没任何的后遗症,那,干吗这皇兄就会因此而病倒呐?他是又恐慌、又歉疚、又想不明白。偷偷的瞄了宋神宗几眼,也是被皇兄“怒目视之”,更加难受,缩在一旁不敢声张。

    现在走向宋神宗的是曹国舅,曹国舅官至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济阳郡王,他又是太皇太后曹太后的弟弟,所以,他严格地说应算太国舅,只是这么叫太绕口,所以,大家就心照不宣地仍叫他曹国舅了。

    曹国舅是当今形势的知情者,自首次拜访过王木木后,后,他又多次的造访了蜀国公主府。所以,他知道**的事,他也知道草鬼八婆的事和宇文柔奴在做编导的事。所以,他对雍王赵颢和曹王赵頵没好脸,睬也不理睬,径直到了宋神宗的床边。现在,他看着被宇文柔奴化妆过的宋神宗,脸色苍白,两眼迷茫,有点吃不准这个宋神宗到底是真病了还是真的假病了?按着以前的约定,曹国舅轻轻的抚摸了下宋神宗的手,而宋神宗则悄悄地回应了一下,告诉他,我很好。

    王木木今天的身份有点特殊,因为长公主不能来,他现在在外人看来只是皇室长公主的名义上的继承人的丈夫,虽然,他还是一品靖海王、海域州的督察,但他这次派出的小神医宇文柔奴又没能治好皇帝的病,所以,他现在一定不是一线人物。王木木自已也明白这些,他不在乎,他现在在观察宇文柔奴对御书房的无菌化改造的效果。从各点的功能上看,基本达标,可堪启用;从场景的规范上看,比21世纪的专业用房差远了,有点不伦不类。

    王木木今天进宫,就带了扈三娘一人。现在,扈三娘正与向皇后在咬朵呐,扈三娘悄悄的塞了一卷纸给向皇后,那是王木木写的接下来的若干个方案的可行性分析报告、分镜头剧本及预案建议。同时,还塞了点小东西,用布包着,不知何物。

    现在,皇帝的除向皇后外的五个嫔妃对向皇后都有意见,皇上病危了,我们又不争宠,你干吗一直霸着不让我们接近,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见上一面,一个个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都哭得两眼通红,泪流满面。

    宋贵妃在哭,这是高贵明智之人之哭,心有不舍,又无可奈何,谁叫你皇上不顺势而为,非要自作聪明:“失策变法难摆平,又嗟皇上枉谈兵。一了百了撒手去,拭泪犹思先帝明。”

    唉,你这一撒手,又将生出多少事来,忧国忧民,前途渺茫,她靠着柱子,双手捂住脸,小声地抽泣着。孱弱的双肩不停地抽动。很快,眼泪就把衣裙弄湿了一大片……。

    武贤妃在哭,这是忐忑不安的掩面而泣。自已的儿子,只差一口气。想想实在是悲伤,还担心日后姓朱的是否会来打击报复,心中悲寒,一时哭倒,声绝在地。未知五脏如何,先见四肢不动。但见:荆山玉损,可惜十数年经营。宝鉴花残,枉费数十月努力。花容倒卧,有如芍药倚阑;檀口无言,一似观音来入定。小园昨夜春风恶,吹折江梅就地横。一旁的宫女救得起来,半晌方才苏醒,也自哭不住……。

    林贤妃在哭,这是冰美人的抽泣。她本不善笑,多愁善感,见花伤心,见水流泪,悲天悯人,无事也伤感的人。现在,眼泪一粒一粒地从眼眶里掉落出来,却不去擦拭,也没有停止哭泣。这是一种很美的哭,她已经离开人群,转身在御书房的天井里,也不顾苍苔露冷,花径风寒,**墙角边花阴之下,悲悲戚戚在呜咽着。不期这一哭,那附近柳枝花朵上的宿鸟栖鸦一闻此声,俱忒楞楞飞起远避,不忍再听。真是:花魂默默无情绪,鸟梦痴痴何处惊。因有一首诗道:悦儿才貌世应希,俏立**独一格,;呜咽一声犹未了,落花满地鸟惊飞。她的背影被夕阳拉得很长,让人无法不动容。

    朱婕妤在哭,这是应景的哭,今天,她儿子要当皇上已经排上议事日程,只等走程序了。但是,眼下,她这个最大的受惠者无论如何要装出悲伤,尽管心里在偷着乐,但哭不出也要假哭一番,实在不行就喜极而泣:她双手捂着脸,肩膀在有规律地抽动,哭声很大,但却没有一滴眼泪。她一边“哭”一边偷偷从手指间的缝隙向外窥视,在观察其它人的哭姿,她不能哭得比别人差,所以,她在努力地哭泣、哭喊、哭诉,她长歌当哭、鬼哭神嚎、干啼湿哭、哭声直上……

    其实,细心的人能观察到,尽管眼泪不断从她的眼角滑落,她的嘴角却止不住时时会上扬一下,这时的她宛如一朵怒放的杜鹃花,饱蘸着新生的喜悦,准备拥抱自已的春天。

    陈美人在哭,这是迷媚的莺啼,弯弯柳眉下的媚眼中,泪水潸然;紧抿的双唇烈焰依旧,嘴角的两小酒窝里储着泪水,随着抽抽泣泣在晃动。虽是悲悲泣泣,仍是莺转媚啼;虽是泪如雨下,却是泪若珠花。一声声,杜鹃啼血;一字字,沁人心肺。一个泪人儿,仍是一个美人儿,一个媚人儿。

    现在,这里,有委屈的哭,有失伤的哭,有撕心的哭,有裂肺的哭,每一种哭,都是不同的,她们的情绪能让周边的人感同身受。痛哭,哭叫,鬼哭粟飞,见哭兴悲,秦庭之哭,穷途之哭,一片哭声,一空悲哀。

    ……

    等到退出皇帝赵顼书房后,宰相王珪等人一下子跪在了高太后面前,要求她处理朝政。高太后作了一下躲避,但宦官张茂则对高太后说:“太后应当为国家社稷着想,不应逃避责任。”于是,高太后当即同意了垂帘听政。

    ……

    当天晚上,宋神宗、向皇后、宇文柔奴三人在做善后工作。

    宋神宗说:“我要走了,总得留点什么下来吧?”

    向皇后说:“当然喽,皇帝遗诏啊,人家等着用呐!”

    宋神宗:“这东西我从来没写过呀!”

    向皇后:“这东西哪个皇帝写过二遍的?”

    宇文柔奴:“好了,三人行,必有我师矣。咱三人凑合凑合就搞个元芳体吧!皇上,你怎么看?”

    宋神宗:“那,小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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