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年正月初三的一个寒冷夜晚,我来了。
来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鄙人得姓严,单名一个枫字,出生于一相对富裕的商人之家。
听父母说,在我出身的前一晚,也就是大年初二的晚上,当外婆收拾完碗具准备休息的时候,眼睛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一个看不清长相的小男孩安静地坐在院里的井沿上,直直地望向她。
外婆的第一反应便是是:这大过年的谁家孩子,这么晚不好好在家待着,居然跑到别人家里,这孩子父母干什么吃的。
然而,刚欲起身准备走过去,却还未迈开两步,便是停下来了。
因为她惊恐地发现那个小男孩居然有着三只眼睛,而那第三只则是竖在眉间的血红色眼睛。
外婆的出现并未引起他过多关注,他只是坐在那一眨不眨地望着外婆,再无其余动作。
也就在外婆为之愣神的那一霎,井沿上的小男孩不知何时已是消失不见。
揉了揉眼睛,外婆方才发现院内除了那呼呼作响的寒风外,再无它物,更别说是小男孩了。
作为一个从旧社会走来的老人,她明白刚才看见的那是什么。
也不多作细想,回屋倒头便睡。
第二天,也就是年初三凌晨,我出生了。
母亲说我出身的时候背上覆有青色手掌印,很大,几乎覆盖了大半个背部,五个手指印异常清晰,好似是一个成年人的手掌按在青色印泥上然后按在我后背的一般,但在我满月后便逐渐消失不见。
待我我长大后,长辈们经常拿这事打趣我,说我不愿投胎,是被鬼差给硬生生推出来的。
至于我外婆,她则是坚定地认为初二夜晚所见的那个小男孩便是我,是投胎前来认家的。
直到后来我长大了,她还经常在我耳边唠叨这事。
小时候父母由于生意比较忙,经常要出差。
于是便把我顺理成章地托给我奶奶。
因为我父亲是独子,又生了个孙子,我奶奶非常疼我,关于溺爱的词汇几乎都能用上。
小时候我和奶奶处的时间远远长于和父母之间的时间,因此对于奶奶我有种特殊的感情。
奶奶家是老房子,给我的感觉就比茅草屋强上些许。
屋子里光线昏暗,大部分地方都透不进阳光来,陈旧的装修与家具总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但不可否认,那却是我儿时的乐园。
依稀记得,奶奶以前唯一的娱乐活动便是于晚饭间端着饭碗,站在屋外一边和人拉家常一边吃饭。
那时我对奶奶说,这房子这么破,让爸爸给你换个新房子。
奶奶听了笑眯眯地说:“你别看它现在破,我和你爷爷结婚那时,这房子在我们村上可是数一数二的呢!”
话语间,似乎回到了当年,自豪与喜悦不经意间溢于面庞之上。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眨眼间,我已是快要六岁了,而新的一年即将到来。
按照家里的惯例,除夕晚上父亲那方的亲戚都要到来奶奶家吃年夜饭,大家团团圆圆地迎新年。
父亲有两个姐姐两个妹妹,因此一到过年的时候,奶奶家就异常热闹。
我有两个个哥哥,两个姐姐,虽然我父亲排第三,但我确是最小的,这让我一直以来都为此感到极为郁闷。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