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一条街道上,尧明还浸泡在雨水中。他已经彻底地失去了知觉,灵魂飘飘荡荡地进入了另一个黑暗的世界。
“孩子,你知道罪证的代价了吗?”一个威严的声音,在漫漫无边的黑暗中问道。
“你是?”尧明疑惑地问道。
“我,听不出来了?你们每天随时都有人拿着那个十字型的传呼机,把我呼来唤去的,现在却听不出我的声音。那不是叶公好龙吗?”,那个声音突然变得有顽皮。
“你是我时空穿越时,云中的那位?”尧明问道?怪不得声音这么熟悉。
“当你向中国政府要日本军队的罪证的时候,为什么那么轻率呢?”那个声音叹道。
接着,在黑暗的空间中,播放出苏大炮的一系列战斗场景,一直到苏大炮拉响最后一颗手榴弹。在那刻,尧明的眼中流出了泪水。
“有一个义人已经为获取罪证付出了代价。”那个声音道。
“如果你可以作一个选择,让苏大炮牺牲,或是让爱娃为人间的罪付出代价。你将如何选择呢?”那个声音问道。
“如果能有选择的话,我愿意牺牲自己去付出代价。”尧明坚定地道。他没有作选择,却作出了真正的选择。
那个声音沉默了片刻。
“爱娃愿意为你牺牲一切,苏大炮愿意为了菲舍尔和其他人牺牲,你也愿意牺牲自己。当三个人同时心甘情愿地作出这种最无私的承诺的时候,可以暂时改变时空的法则。”
“你穿越时空时,想的是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希特勒,人类将会怎样。你已经作到了。有些事情也该改变了。”那个声音道。
……
尧明感觉到时空开始逆转,就像在倒着播放一部电影。他从泥水中清醒过来,那个警长最后凶狠的一警棍离开了他的脑袋而去,那些警察从按着他的姿势变成飞身而起,他倒着跳回了马上,马儿在倒着飞奔……。最后他回到了刚刚跳上马匹的姿态,而那个骑警还在地上狂吹口哨,大叫:“希特勒入侵巴黎!”。
尧明立即勒住了骏马的缰绳――这次他学会骑马了!
但他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将马儿勒住。好像有件事情没有对。时空虽然倒流了,但有些东西却没有完全复原。尧明身上神奇的本事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即便如此,尧明还是勒住了骏马――敏捷和强健并不能代替经验。
骏马人立起来,尧明吃力地拉住马缰,脸上透出一股英悍之色。他一下把嘴上的马尾巴抹掉,狠狠地瞪了那警察一眼。
那个巴黎警察登时眼睛一亮。
尧明眉头微皱,思索自己和爱娃该如何摆脱这个困境。因为长期的“元首”修养,不知不觉中,尧明流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神色。那个警察眼神再亮。
“我是美国纽约第三**街第一百单八胡同的花边自由报的记者兼主编兼自导自演之克林顿。”,尧明用纯正的美国英语道。他突然想起了海德里奇为自己准备的另一个身份,只是这个身份也太?嗦了。
在当时的法国,美国人应该比德国人受欢迎。
“那边有一个姐妹被暴徒追赶,麻烦您带我去拦住他们。”尧明放缓了语气,尽量文雅地道。他的姐妹,是基督教里,惯用的对女性的称呼。欧洲教徒很多,他希望这个警察正好也是教徒。
那个警察听完,眼睛又是一亮,“大家都是姐妹嘛,自然要帮忙”。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类男人将女士叫作姐妹。
“克林顿先生,我叫基.莱温斯。”,那警察不再慌乱地吹哨,反而自我介绍道。他的声音让尧明头皮发麻。
就在尧明一愣神之时,基.莱温斯潇洒地跳上了马,坐在尧明身后。他上马的动作带有一些女性的扭扭捏捏。偏偏他有喉结,胸部平平坦坦。
基.莱温斯不由分,一把抱住尧明。他兴奋得连警枪都忘记了索取回来。
尧明神情虽然严峻,却全身无力――连呕吐的力气都没有。基.莱温斯将他紧紧搂住,脸贴在他的脸上,在巴黎的大道上快速驱驰。
报应来得好快呀!尧明心中叫苦不迭,却不敢对“云中的那位”发任何怨言。“猥琐的巴黎教授”,立即变成了被同性恋的基.莱温斯大肆揩油的巴黎教授。“也不知道是刚才猥琐地搂住爱娃的报应,还是抄袭美国总统克林顿的报应。”尧明开始自怨自艾。
……
斜刺里穿出一队巴黎骑警,为首的正是那个憎恨德国人的巴黎警长。
“基,大惊怪干什么?什么希特勒?”,那个警长问道。
“有一个美国妇女被那群飞车党追赶,朝那边去了。”基.莱温斯道。
“美国人?”,那个警长看见被基.莱温斯紧紧地搂住的尧明,猥琐地笑了起来。“只怕又是你的什么姐妹出麻烦了吧。亏你想得出来,希特勒都用上了。害得老子空欢喜一趟,以为又遇到了什么可以解恨的德国佬。”
这队警察一边笑笑,一边骑马快速地向爱娃的方向追去。尧明并不清楚他们在用法语讲什么,只是心中觉得很不妥。但尧明自身软软的没有什么力量。他只好提心吊胆,既希望借用这些巴黎警察,赶走那些飞车党。又祈祷上帝不要让爱娃暴露了德国人的身份。
……
爱娃开着摩托车,在塞纳河旁狂奔。“人家为了陪他周游世界,特地去找海德里奇,学会了一身当特工和保镳的本事。这么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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