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浦灵玉满额的细汗,一留衣伸手探了一下她身体的炁,感觉得到她体内的元炁有些混乱。
虽然不知道她刚刚一个人跑出去干嘛了,可从她这一身的狼狈看来,她刚刚经历了一场苦战。
看着她此刻忽闪忽闪的印堂,一留衣以剑指探知了一下她印堂上的红光。
结果手指刚刚沾上,一阵霸道蛮横的炁流,仿佛要将他身上的妖气全都吸食殆尽一般,惊得他急慌忙抽回手,心有余悸得看了看浦灵玉此时发红的脸。
看来,这小道士的体内,还有什么别的秘密。
而且从她目前这个状态看来,这个秘密她本人也不知道。
除了她身上的炁以外,脉搏一切正常,小道士死不了,看来就是要吃些苦头了。
五爷表示自己对此也无能为力,他只是只妖,就算修行千年修得人形,也改变不了他是妖的本质,小道士体内混乱的元炁他帮不了。
用手在她右肩上沾了些血送到鼻尖处闻了闻,闻到一股子邪灵的气息,一留衣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这小道士难不成是被邪灵引出去的?
看着她那血肉模糊的肩膀,一留衣的眼睛落在她手上的匕首上,一把抽了出来,“刺啦”一声划开那被撕剩下衣袖。
正拿那截袖子给她擦着血迹,却见门童领着范文急冲冲赶了进来。
“蒲公子!?”
范文人未到声先到,带着门童“吱呀”一声推门而进,身后还跟着一位背着药箱的大夫。
那大夫跟在范文的身后,匆匆忙忙的,还一边拽着衣袖擦着额前的细汗。
看见躺在床上的浦灵玉,那触目惊心的血迹看得范文眉头一蹙,“你家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范文不知道一留衣作何称呼,只在长青河边听他称呼浦灵玉为“我家主子”,故而只得这么问话。
“诚如范公子所见,我家主子受了伤,据我猜测,应是邪灵所为。”一留衣说着,有意无意得拉了拉浦灵玉肩上刚刚被他切开的衣袖。
闻言,范文蹙眉,“这三更半夜,怎么会?”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范文说着想起来了什么,蓦地往一旁让开身子,对身后的大夫道:“刘大夫,快替蒲公子查看一下伤口吧。”
“诶,是!”
那刘大夫闻言,丝毫不敢懈怠,走上前去熟稔得摊开药箱子,拿出银针包用银针给浦灵玉扎起了针。
一留衣瞥了一眼目不转睛的范文,有意走上前去挡在他的面前,“我家主子身骄肉贵,还请范公子出去外面等候。”
五爷这话刚说出口,跟在范文身边的侍卫护主心切,忍不住开口:“诶~~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呢?”
什么叫你家主子身骄肉贵?
敢情我家少爷堂堂尚书府家的贵公子还不如你家这小主子贵气了?
面对侍卫的挑衅五爷无动于衷,只是站在范文的面前恍若一尊门神一般,不容撼动。
范文抬手制止了侍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浦灵玉,又看看门神一般的五爷,便默默得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