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齿,二当家立马朝站立两旁其中一个平常亲近的头目吼道。
“嘿,都到了这地步还嚣张,平常弟兄们也没少被你俩打骂,我们早就佩服三当家有能力,得罪了。”
那被叫到的头目在疾言厉色中眼色满是幸灾乐祸,为显示自己和他们没关系,迈了几步两脚就从后面将两人踹的跪倒在地上。
“混蛋!”
“别等老子手松开,不然我非得把你皮给扒了。”
在山寨里从来都是踹别人,两位原当家如何被别人踹过?更何况还直接跪倒在地上,两双眼睛瞪的铜铃大小,恨不得将六子吃了一样。
“够了,你们两个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做山寨的当家不适合,我念以前恩义不将你们杀掉,把他们关住。”
头也不回,听着他们两人谩骂声逐渐消失,王玄恭双手握住直立前方的斩马大刀,刀刃直指忠义堂首座的位置沉声问道:
“你们说,那个位置我该坐吗?”
“当然,除了您,还有谁敢坐那个位置。”
“就是,兄弟们对您都佩服的紧,谁反对我第一个弄死他。”
两旁头目们说话的语气小心翼翼,不清楚这时候三当家还问这个做什么。
“占个山头,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
这一问话头目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答。
猛虎寨大当家,可是附近三十里响当当的大人物,那真是要女人有女人,要钱财有钱财,就连县令见了都得和和气气的说话。
要是他们,直接坐上去就得了,哪儿会有这么多疑问。
可在中央那个身材异常魁梧的三当家面前谁也不敢冒头。
“当一个首领?”
首座的位置只需要走几步就能稳稳当当的坐上去,可王玄恭此刻却犹豫了。
‘你以为头上还有两个人,做一个强盗小头子能干个什么名堂?’
“做首领能干个什么名堂?”
莫名的,看到那首座王玄恭忽然想起追逐钟子良时他说出的话语。
一时间,王玄恭黑布上的双眼闭合起来。
从小不分寒冬打熬力气,十岁时独自一人闯进老林里面与花豹搏斗浑身抓咬伤,打木人桩时手臂腿部淤青片片敷满药膏的画面在脑海里浮现。
自己那么努力难道就为了占山为王,然后被后人嘲笑一辈子?
“不!军营里面的都是酒囊饭袋,还不如做一个首领潇洒快活。”
脑海里画面又转,刚要成年的时候他没有听从老父亲的安排,在军营来人是直接进入黑旗军营里面,认为凭借自己的实力绝对能够闯出一番大事,因此事事都是奋勇当先,期待能够得到守备的赏识,结果却被头上的把总和千总们将功劳占去。
他想要的是成为一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在边关外开疆拓土名垂青史,可在东边几个军营边,打听到里面都和黑旗军营差不多的情况,原本壮志昂扬的热情被泼了瓢冷水。
“报!”
“急匆匆的什么事?”
听着三当家在那儿自言自语,插不上话的头领们全部将目光放在传信的喽啰身上。
“那,那钟子良又来了!他们分两拨起码有四百人!”
“嗯?”
紧闭的双眼猛然张开,王玄恭转身提刀跨出忠义堂留下一句若有若无的话语:
“想要我臣服,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