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几个雷根家族自己的亲人过来,同学、朋友都没有邀请,这使工作量、花费都大大减少。而根据格尔人的习惯,这种聚会上,酒比食物更加重要,食物可以只是烤肉、沙拉就可以了,但是酒一定要满足那个天生性格开朗的格尔男人满意。不过,由于有苏珊这个家庭小能手,杜公平其实大多的时候只是承揽钱包和搬运工的角色。
杜公平并不缺钱、苏珊也小有财富。在最后的问题都只变成金钱问题的时候,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杜公平和苏珊两人的身影不断出现在各个需要采购的地点。一张张支票的支出,换得一辆辆运货汽车不断将这次订婚舞会的所需,送入属于雷根家的小楼。
日子很快就进入到计时,雷根人的亲人开始不断出现,三叔二舅、七大姑八大姨的,再加上汤国人、格尔人一定特殊称呼,使杜公平一直处在苏珊叫他叫什么,他就叫什么,叫完之后,很快就能忘记的状态。好在,他的身边一直陪伴着苏珊,这个家政小能手。虽然格尔人的礼节,并不像东方人那样繁琐,但该有的问候、交流、互动都是必须的。就算在苏珊这个高级人才的帮助下,杜公平也累得像一只死狗一样,仿佛透支了精力。
当然这期间也有能偷空的时候,比如自己的妻哥詹姆士拿着一杯威士忌来找他的时候。
詹姆士,“未来的妹夫,感觉怎么样?”
杜公平,“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詹姆士,“假话是什么?”
杜公平,“幸福、美满,全身充满着无尽的动力。”
詹姆士,“那真话呢?”
杜公平,“真是太累了!比我侦破一件头痛无比的案件还要痛苦、还要累!”
杜公平小心地看了一眼,还在那边忙碌、社交的苏珊,小声地说,“虽然我很爱苏珊,也非常感谢大家的祝福。但是实话实说,在这里的感觉完全就像是在被当成操线木偶一般在操纵。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和什么人说话,在说什么话。真是搞不清楚,苏珊是怎么能够记得住这么多的亲戚,你们经常来往吗?”
詹姆士,“经常来往,怎么可能?其实你也不用沮丧,我也记不住。”
杜公平,“你也记不住。怎么会呢?”
詹姆士,“怎么不会,男人本来就不可能记住太复杂的事物。就算是他们,可能也是临时才补得课。今天好几次我都被当成了丹尼尔了。”
杜公平,“原来是这样,但是他们的名字和称呼,你们总要搞明白吧?”
詹姆士,“不是有琳达吗?我的母亲,她可是记忆高手,这一点苏珊就非常像她。真不知道她们的大脑结构是怎么构成的,仿佛她们从来没有一次搞错过。真是奇怪!”
这场舞会,并没有什么专门请来的乐队,使用的音乐其实也只是播放音乐。在费兰克代表雷根家、杜公平、苏珊对各位的到来表示欢迎后,就由他和琳达开始了第一首
的舞蹈。然后是杜公平和苏珊。然后的节奏就随意起来,不断地有人会成对地跳舞。音乐也不会单纯地播放,比如老雷根就亲自上马,用那老迈、激扬的声音唱了一段格尔传统歌曲,引得无数人成对跳入舞场。下面也不断会有人表演个自的才艺,最终不管每个人表演的实现如何,都会得到在场所有人善意的掌声。
这场订婚,给杜公平的感觉更像是一场高兴的聚会。每个在祝福他们能否得到自己的幸福的同时,各自也收获了各自快乐。没有注意的情况下,费兰克协着琳达来到了杜公平的身边。
费兰克,“杜,还习惯吗?”
杜公平,“很好!我感觉很快乐。”
费兰克,“这就很好。还有这次佐罗在哈尔彻斯的事情,辛苦了。”
杜公平,“啊!”
旁边是欢歌和欢舞,这边费兰克拉着杜公平静悄悄地交谈。
费兰克,“佐罗虽然是分出去的一支雷根家的血缘,但是也是流淌着雷根家血液的存在,所以在能够帮助的情况下,进行帮助。也是雷根家的传统。以后,你会慢慢习惯的。”
杜公平,“没有,我也很高兴能够最后真正帮助到他。”
费兰克,“这件事情其实他也是找过我几次,只是我现在的身份确实不可以去干涉别的城市的警察系统正常工作。而且这件事情,我也找过人进行私下调查过,没有任何头绪,非常不好处理。虽然是苏珊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惊动了你。但是确实要感谢你,帮我处理了一个我也十分头痛的事件。从这点上你也算是为了雷根家,这个你将进入的大家族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杜公平,“我很荣幸!其关我开始的时候,也是没有任何头绪的。接下来的事情只是运气好罢了。”
费兰克,“这不是运气的事情,是实力。具体的情况,我也知道一些。所以在我面前不用谦虚。而且这件事情幸亏我没有参与,只是你们这些小孩自己搞的事情,要不我也会麻烦的。”
杜公平,“发生了什么事情?”
费兰克,“丑闻!政治丑闻!警方丑闻!佐罗历时近1年多方进行投诉,无人受理的情况,已经被媒体发掘出来。再加上死的人里面不仅有流浪汉,还有一些外地单身旅客。而哈尔彻斯又是一个旅游城市,你想政府、警方会受到什么样的冲击。所以幸亏我没有参与,要不就真成了雷根全面涉入另外一个城市的政治间的斗争了。你这种既是民间,又有点FBI背景,又不从政的身份,参与其中,真是恰到好处。”
杜公平感慨半天,“我也没有想到,只是认为是一件不能再任其发展下去的可怕案件。没想到,案件的进展已经非常可怕。”
费兰克,“哈尔彻斯市长辞职!哈尔彻斯警局局长辞职!还有好几个要员,不是辞职,就是免职。哈尔彻斯正经历一场巨大的政治风暴,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最后的冲击到底有多大。对我们来说,到不必有什么心理压力,这都是不可能避免发生的事情。我们只用静观其变就好。”
杜公平苦笑,“看来我这里也是把哈市的警方也得罪了。”
费兰克,“那倒不会,你找的人属于警局里的弱势派,也是众多在野派之一。这一回,他们由于有了这一次案件的主动,一下拿下哈市警局局长的位置都是可能。你就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他们的朋友,他们欠你一个巨大的人情,不仅仅是在破案争功上。”
杜公平,“啊!”
费兰克,“在那里都有政治,在那里都有斗争。哈尔彻斯的事情也给了我很大的警示,我最近也要花大力气排查一下纽市的一些旧案、死案,不要再发生哈尔彻斯的事件。”
杜公平,“需要我的帮助?”
费兰克,“是的。有问题吗?”
杜公平,“没有问题。”
费兰克,“我想,近期FBI也会找你,你在哈尔彻斯做的事情很符合他们的利益。所以如果他们找你回华市,最好还是能晚一晚。”
杜公平,“没有问题。我们是一家人吗。”
费兰克,“对,一家人!”
费兰克真诚地拍了拍杜公平的肩头,然后才携琳达慢慢离开。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几个之间说着不重要的问候话语。
杜公平正思考费兰克刚才所说的话语,这时手机产生了震动,拿出一看,竟然是那个该死的疯女人玛丽的号码。这是一个短信,短信只有一句,“我来纽市了!”
杜公平的脸变得铁青。这时,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又一个手机短信接收到,这是一个陌生的外国号码,上面也只有一句,“祝你幸福!”
杜公平突然感觉,它仿佛一定是那个他一直无法忘记的女人——美弥子发来的。一时美弥子的音容、相貌、快乐的生活片段不断回放。杜公平一下感觉自己无法平静。
手指滑动,短信删去。
一切恢复正常,杜公平抬头看去,远处的苏珊此时正向着自己露出迷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