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容玦和你赛马,我就激了他几句,没想到他这么记仇。”
“你和他说了什么?”齐澜忽然想起赛马之前容玦的语气。
“我就夸了一下你,然后又说仰慕容王,希望你们比一场,互相指教一下,看看他作为容王世子是不是……”
“砰——”齐澜一拍桌子,“你刚刚说什么?这叫指教?!”
王明达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不这样说,他怎么会答应?你看他平时在校场,冯教头他都不给个正眼。”
“那你也不能把容王搬出吧。”齐澜憋着气,“他不答应就算了,他和齐波一时半会分不开就分不开,何必急于一时。”
王明达无精打采地垂下头:“我做都做了,容玦那小子打了也打了,我……”
他停了停,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向齐澜:“要不然我们把他打回去怎样?”
还打回去?
要不是王明达是真心为了他好,不用容玦动手,齐澜会自己先动手打他!
他缓了缓语气:“之前御书房一事,我也和你说了,容玦对于漠北极其看重,不要随意拿他玩笑打闹,更不要拿这个做文章来计算——你被打也不冤,长个心眼吧。”
“可是我真的很疼……”
“忍着!”
齐澜知道,经此一事,容玦是复又回到了观望状态了,而且,对于他的恶感肯定不是比齐波还要大。
这也没办法了。
齐澜无奈摇头,齐波只要愿意软下态度,王明达做的这一切还是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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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达自从被容玦他们几个打了一顿后,一连几天都是避着容玦走的。一开始他伤得重,不好意思去国子监丢人现眼,只好请了假在家,容玦打得很有技巧,王明达养了几天的便不痛了,可脸上的淤青却迟迟不散。
这个时候,他已经无法在家躲下去了。因为缺课太多,陆昌明亲自上门了。
王丞相对于陆昌明还是很敬重的,陆昌明登门后,王明达第二天便被押着去了国子监上学。
王明达顶着一张猪头脸来国子监上学的时候,果然被迫给人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围观。
几个和他关系不错的还开了玩笑,说是那天约了一起出去玩为何爽约。
容玦从前面转过头来遥遥向后望,见到王明达的窘况,毫不掩饰地嘲笑了一下,又戳了戳前面的栗鸿宝,邀请他一起观看。
齐澜暗中扯了一下王明达,暗示他息事宁人:“就要上课,大家还是回座位好了。”
王明达不甘地撇撇嘴,这几天他过得实在窝火,这事他干得是有点缺德,可容玦下手也真是狠。
还有那个栗鸿宝,竟然也跟着掺和。
他不敢去招惹容玦,只好睨了一眼栗鸿宝就此作罢。
栗鸿宝接收到他的眼神,不明所以:“阿玦,他这是怎么了?”
“大概是恼羞成怒了吧。”容玦说着,余光扫了一下后面的齐波。
他正端坐在座位上,专心致志地抄书默背。
容玦觉得没意思,又转了回去和栗鸿宝小声说话,他没有注意到,齐波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在校场被王明达借容玦奚落,他是愤恨又抹不开面子。
即使他知道容玦一开始并不知情,再看王明达如今的样子,要说容玦背地里没有报复回去也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齐波笔尖一顿,手臂被人捅了一下,原本顺畅的笔迹当即歪了,在纸上留下一道难看的划痕。
“怎么了?”他转过头,是冯修杰,他的表弟。
冯修杰道:“待会还有考校,不知道栗鸿宝会不会答题?如果他不答题……”他说着,眼睛不断向前面瞟去。
——这不是说给齐波听的。
齐波也忍不住看了过去,前面两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仿若没听到他们说话一样。其实,冯修杰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压低声音,反而还加大了,就是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栗鸿宝会做的吧。”齐波自己也不确定,栗鸿宝在容玦来了之后,就迅速和他结成一伙,不再像以前一个人了。
而容玦,不久前还在校场那里和他闹了不愉快。
之前就是容玦将小抄甩给他让栗鸿宝不要做的,如果容玦在做一次……
齐波思绪繁杂,他自己是不是应该先迈出一步?
冯修杰:“有些人,就是不知好歹,还以为自己有了靠山就高枕无忧了吗?”
“你说什么?!”容玦这回也不装聋子了,直接站起来和冯修杰对视,“你以为你自己就是个什么东西?”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