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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山长笑眯眯的过来:“章监察。”
夭夭和刘孝众向山长行礼:“山长。”
山长:“章监察出去这么一会儿,就有学生返回书院了,还有一些寒门子弟、贫民子弟来报名。这样也行呀。这书院又要热闹了。”
夭夭知道这是祖父为自己做的,就是这速度也太快了,不是说明天嘛,怎么今天下午就这样了:“书院名气在外,空出不少名额来,这些人才有机会进来。想进的进不来,不珍惜书院的退学走了就不要再回来,现在回来的就回来吧。”
山长点点头:“明年春闱就见分晓了。”
第二天皇帝上朝,就是御史言官弹劾夭夭,说是因为夭夭以往的行径,吓了学子都退学了。
刘北屿大人就不愿意了,还没等章老太爷说话就站出来了:“关夭夭什么事?”指着这言官的鼻子骂,“你也是朝中官员,怎么说话这样不他事非,那些退学的都好好查查,不做亏心他怕什么夭夭,那小郡主什么在书院呆着乐呵呵呢,那么学生知道那些子弟退学比过年都开心呢,都不实查上来就弹劾,好大的官威呀。”
御史言官朱大人:“刘大人与章家是联姻的,应当避嫌。”
刘大人:“避什么嫌?夭夭是陛下亲封的,陛下不知道夭夭的为人能派去皇家书院?”
御史言官李大人:“陛下被蒙蔽,臣等自然要尽本分。”
钱家老太爷:“老夫看,你们不是被奸人蒙蔽,就是你们这些御史言官睁眼说瞎话。朝中不少子弟都去了边境容将军那里,你们是心里对陛下不满,才如此。”钱家老太爷这次是下定了决心护自己的这个外孙女,对皇帝一拱手说,“陛下,这官员也可以精简些,多了也没看出来做了多少事,反而事事滞后。明年就又要科考了,又多些职位出来,也好。”
还没等反对,就叫皇帝说:“嗯嗯,甚好。”
吏部吴尚书:“陛下,现在各部都缺人,再精简,真就是忙不过来了。”
皇帝:“是忙不过来,还是消极怠工呀?”
朝堂上的人几乎全跪了下来:“臣等不敢。”
皇帝:“不敢,你们中有几人真得不敢,朕心里还是有数的。御史台是谁谁都能参一本。可谁来管你们御史台呢?最近可总是言官家中出事呀。朕又不能天天看着,人人看着。”看着百官早就有暗卫、影卫的人。在后殿的澄玖是不知道的,她是不知道任予公公、刘孝今管得是一个多么庞大的衙门。
但是,澄玖动了心。
御史言官陆大人:“陛下,其他部门子弟也有不少,不是臣等言官子弟顽劣。”
皇帝大怒道:“你们言官怎么不参呀?天天围着不是公主,就是夭夭的,尽是女子有错。”
御史言官陆大人:“禀陛下,这么大的男孩子就是这样的,大大就好了。女子不同,从小就要约束着行为,还能符合礼教,才能嫁人后成为贤妻良母……”
郝御史:“陛下,曦王家的嘉懿小郡主,仗着陛下对她的宠爱,在书院里横行霸道、言行有失,还请陛下褫夺封号,重重责罚。”
御史言官董御史冷哼了一声:“这是郝御史一面之词吧?陛下,臣则听闻,小郡主不满一些贵女公子在书院里欺压阶品低的官员子女,仗义执言,不畏污言秽语,一对五,据理力争,替人出头。”
皇帝一听,好奇心起,急着问道:“赢了,输了?”任公公心道:陛下,这偏心也不要这样明显。
董御史:“禀陛下,听说是赢了。要不,也不能传出来说小郡主横行霸道。”澄玖心想这小丫头是真厉害。
皇帝:“朕知道这丫头是厉害,没想到进了书院后这样厉害。朕赐封号为嘉懿,就是取嘉言懿行之意。这要今后嫁人,嫁到谁家这不就是旺谁家嘛,有此女为妻,还怕家族不兴嘛!朕这兄长曦王从小就不善言词,曦王世子朕这侄子从小就像女孩子一样温和有礼、细腻谦卑,也是讷口少言。没想到这小孙女是能说会道,一身正气。这一家子的话都让这孩子说了。哈哈哈……朕就是十分喜爱这嘉懿郡主中呀。”任公公白了一眼皇帝,公主在后殿呢,公主心里能好受吗。澄玖心想:真解恨!这要回到过墙头马上,我定出嘴出手。
董御史:“臣家世代都是史官,自小就翻看各种史书……”
陆御史:“那董大人就更懂得这女子是如何祸国的。”
董御史看了一眼都没理陆御史:“陛下,臣句句看到得都是不是女子祸国误国,都是男子言行有亏,与女子有何关系?国有佞臣也不是女子造出来的,国无明君,男女都可为佞。国有明君,佞臣无处遁形。”
郝御史:“依董御史看,这男女佞臣又是从何而来的?”
董御史一笑说:“大大也没好而来的,养而不教,如养猪狗。大大就好了,不管教如何好呀……”
郝御史:“陛下,正如董大人所言,这嘉懿郡主应当严加管教。”
皇帝:“董爱卿,你是这个意思嘛?”
董御史:“禀陛下,不是。郝御史这是错解了臣的意思。”
皇帝:“朕听得也不是这个意思。”
郝御史对董御史说:“董大人,你看,陛下也说了不是董大人这意思。”
董御史也不急:“不是郝大人说‘这么大的男孩子就是这样的,大大就好了。’我说的,就是这大大了不能好,不教好如可好?这书嫁进不仅是这些男子,也有不少小姐,这小姐也是如何,不管那欺负人的,反而要责罚这伸张正义的,这天下不就乱了嘛!”
陆御史急急忙忙说:“危言耸听,危言耸听。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董大人也敢说。”
董御史:“臣等皆是陛下的眼睛,让陛下知道这天下是个什么样子。随意欺压别人,无视国法,越是位高越要注意言行,百姓看到的不是个人,百姓看到的是朝廷。在书院,不是仗着阶品压人,就是让皇族应有雅量来压人,当初这样对公主,之前对王爷世子、郡王,现在还要对于一个小郡主。真是好大的威风呀。上下皆欺给那些子弟能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