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逃跑,但他们很快成了守军弓箭手的靶子,他们的结局只有一个——死亡。
战龙冲车全力进攻的那段时间,西凉人对城墙发动了更加凶猛的攻势。大批的弓箭手不顾一切的抵近向城头射击,以最大限度地压制守军的弓弩手,而更多的敌人则踏着同伴的尸体冲向云梯,并奋力攀爬,血淋林的滚木狼牙抛下后又收起,然后再被抛下。城墙下面的尸体也越堆越多,汩汩的血水汇聚成溪,向着护城河流去,护城河变成了一条恐怖的血河,河面上飘满了士兵的尸体。飞桥还在燃烧,滚滚的浓烟还在升腾
达兰西牧看着这地狱一般的图景,不禁轻轻的摇了摇头,眼中闪出一丝茫然。
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之后,西凉人终于历史性的踏上了云中城的城墙。这些昔日纵横千里的野战骑兵,举着明光闪闪的弯刀,与拼死抵抗的守军展开了激烈的短兵相接。有一个穿着威武华丽甲胄的年轻的西凉将军也出现在了混乱的城墙上,他身材伟岸,勇力过人,左冲右突,锐不可挡,短时间之内,他的身边堆满了大夏士兵的尸体,他的脸上、甲胄上已是鲜血淋漓,但那几乎不是他自己的,因为几乎没有人能够接近他。他那粗重的方天画戟虎虎生风,所到之处一片血光,画戟上锐利的月牙刃寒光闪闪。
看到己方的将军如此神勇,已经冲上城墙的西凉士兵士气大振,而守军士兵则面露惊惧之色,被这位神将的威势所吓阻,不敢近前。
司徒川觉得到了他必须出场的时候了。他抽出长剑,刚要跨步出击,他持剑的手腕突然被一只纤纤玉手抓住。
“要当心!”漠藏黑云脉脉温情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之色。
“放心吧,白袍司徒没那么容易被打败!”司徒川一把握住了黑云的纤手,那种温润的感觉似乎给了他新的力量,但他很快打消了把这只小手再多握一秒钟的念头——他必须马上离开。
就在此时,副将南宫信正在另外一处城墙上与敌作战,西凉人在很多地方冲上了城墙,形势变得十分危急。
白袍司徒一路冲杀,而对方的来自西川士兵此时并不认识他,并没有引起慌乱。
司徒川上下翻飞的长剑迅捷而又优雅的杀掉他所遇见的一个又一个敌人,白袍在风中飞舞,鲜血在剑刃上飘洒。
敌方士兵的目光中渐渐生出了恐惧。敌方那位年轻的神将注意到了司徒川,也很快冲了过来。
司徒川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打量着这位敌方将领:剑眉深目,一管高挺的鹰勾鼻,嘴唇薄而略宽,一张线条刚毅的脸透着威武勇猛之气。头盔上两条粗而长的翎羽斜向后外侧高高挑起再弯向地面,华丽的犀角兽护肩显得狰狞可怖,胸前一整块兽面纹护胸甲幽光闪耀,通身的深色乌金鱼鳞甲沉稳霸气。
司徒川很快与他交上了手。两人棋逢对手,杀得难解难分。双方士兵皆被这样的场面所震撼,在这狭窄的城墙上,他们很难接近这两个正杀得兴起的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司徒川渐渐的处于下风,在他的戎马生涯中,这种情况是不多见的,他只是在对阵西凉第一勇士——武烈王贺兰敏隆时有过这种尴尬,但此时的他已经很难脱身。
在远处观战的漠藏黑云心急如焚,她手持龙川弓,却由于距离较远,且双方混战在一起而无从下手。
就在这时,一位提着粗重长矛的猛将冲了过来,奋战之中的司徒川用余光瞟了一眼,知道是赤里坤来了。
但问题也跟着来了:他会帮助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