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显庆皇帝于昭元宫的永乐殿召见了几位朝廷重臣,先前他已经得到了来自西凉的捷报。司徒川在西凉所取得的胜利令宇文承继龙颜大悦。一段时间以来,他已被有关南辰入侵的坏消息搞得焦头烂额,身心疲惫,如今,他终于可以在世人面前扬眉吐气了,他的军队创造了其武功赫赫的先祖都不曾建立过的功勋——拿下统万城,并杀死逐日王本人。
“诸位,”在大臣们面前,一贯威严刻板的显庆皇帝兴奋得就像一个孩子,手舞足蹈的,颇有些得意忘形,他那洪亮的声音回荡在由数十根硕大的红色巨柱支撑起来宽广的殿堂中,“不知你们是否还记得,仅仅数月之前,西凉贼寇还曾经扬言打下西凉关,拿下天都,他们的老逐日王差一点就吞并了平州,可是,后来,正如你们所知道的,形势的发展却走向了反面,不是他们打进了天都,而是我们占领了统万城,并且先后令两位逐日王灰飞烟灭。”
“这全要仰仗陛下的天威和长天诸神的护佑!”右丞相皇甫松之也跟着眉飞色舞,喜形于色,他那黑豆一般乱转的小眼珠不时地观察者皇帝的表情。
皇帝斜眼瞟了一下皇甫松之,接着说道:“司徒川此番为我大夏立了大功,他现在已是平凉督师,兵马大元帅,都督龙平诸军事,已是地方大员,兵权在握,诸位说说朕当如何嘉奖于他?”
“陛下,”中书令上官景元道:“西凉的统万城,号称从未被异族的士兵摸到过一块墙砖。自太祖开国以来,我大夏的军队从未深入过西凉川,更遑论接近统万城,而今,司徒将军的胜利是我大夏的赫赫武功得以震慑东土,盖旷古未有之奇功,依臣看来,理应封侯!”
“你的意见呢?”显庆皇帝对于上官景元的提议未置可否,却转脸询问左丞相欧阳光政的意见。
“陛下,按照我大夏的惯例,凡有重大军功者,应当封侯,但也要视其他方面的条件是否具备而定。此事事关重大,还望陛下酌情定夺!”欧阳光政既未全面支持,也未明确反对。
“陛下,臣以为不可!”右丞相皇甫松之一本正经地第一个表示反对,“陛下曾经给司徒川下过旨意:‘犁庭扫穴,踏平统万’,司徒川却在统万城秋毫无犯,明显违背了您的意图,他甚至扶持了老逐日王的小儿子野路明山当上了新的逐日王,他的此种行为简直目无君上!”
皇帝有些不快,但并未动怒,“这件事我知道,他想和独孤信长联合进攻统万,他那样做倒是情有可原,只是这个小逐日王将来很可能成为我大夏的劲敌!从这一点来说,司徒并不明智!”
“陛下,臣以为,司徒将军是想要与独孤联合,共同对付盘踞望海川的寒山人,所以才会扶持前西凉王妃独孤影之子为逐日王。”上官景元眼见着封侯之事即将告吹,心里面暗暗着急,只得再次出面为司徒川辩解。
显庆皇帝默然不语。
“陛下,”一直沉默不语的御史谷梁清海终于开口了,“臣这里有一首词,乃是平凉督师司徒川所做,他曾亲笔将该词提于西凉人记录荣耀的凯旋柱之上,大涨了我大夏国威,请您过目。”谷梁清海说完,拿出一张白色布帛,布帛上面为谷梁清海亲笔书写的司徒川作于神女湖畔的那首词。
皇帝接过那块布帛,在身边的一个雕龙刻凤,极致奢华的长条桌案上迅速展开摊平,并开始小声吟诵:
“苍山云瀚,
望断南飞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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