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普普通通的金针而已。所以……感觉起来,后者简直比神话还要神话呀!
而就是这样一个宛若神话般几乎能起死回生的人物,刚才居然拜自己为师了!邹长春想想就觉得惭愧,自己凭什么给人家当师父啊?
虽然说青出于蓝、徒弟胜过师父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人家那不都是徒弟在跟师父学过一段时间后才胜过师父的吗?哪有这徒弟才刚一拜师,就比师父强出老大一截的?那你这当师父的面对徒弟时还不得臊死啊!
所以,邹长春在慎重考虑后,觉得自己最好还是直面现实,这么神话一般的人物,不可能真正成为他的徒弟的。因此他在宣布了江少游是斗医的获胜者后,却反要和江少游脱离师徒关系了。
邹长春的一众徒弟们听到师父的这番话后,一个个垂着脑袋,丝毫没有因为邹长春要和江少游脱离师徒关系而感觉欣喜。亲眼见识到了江少游强大的医术后,他们同样倍受打击,而且之前自己这些人居然还不自量力的要和江少游比试、斗医,现在想想……这简直就是一场笑话呀!
甚至就连一直没表过态的陈宝华,这时候心里的想法也和邹长春差不多,虽然直到目前为止,江少游都还没有在方剂方面有过什么出色的表现,但是就凭江少游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针术,就已经堪称是中医界的一个神话了,而自己虽然是中医界的方剂大师,却也没什么资格收这样一位奇才为师?
不过,还不等陈宝华开口符合邹长春的时候,就见江少游站了出来……
“师父……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江少游这时候却没有什么沾沾自喜的得意,只是苦笑着说:“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既然拜了您和陈师父为师,又怎么可能当成是什么误会呢?没错……我在针炙方面可能是因为天赋出众,而稍有一点儿成绩,不过在正骨和方剂这两个领域内,我却还只不过是一个初学者而已,我也是诚心实意地要和两位师父多学一点儿本事,师父您不会这么狠心,刚收完徒就又要把我逐出师门?”
邹长春摇了摇头,说:“少游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只是我……真的是愧为你的师父啊!”
江少游哈哈一笑,说:“师父你怎么会这么想?其实我之前能够完成那次治疗,还不是因为师父的指点吗?如果不是师父的话,我连最基本的正骨手法都不会,那我就算针法再厉害又有什么用啊?师父……您的邹氏正骨三十六法,现在才只传授了我一法,不会这就不肯教我了?再说了……您是我在正骨方面的师父,那您只要正骨的本事比我强,就当然可以安心理得地当我师父,这有什么好惭愧的呀?难不成咱们做中医的就只能各守一个领域?只要我在针炙方面成绩比较突出,就失去学习正骨和方剂的资格了吗?”
邹长春闻言一怔,随即心中的郁结一扫而空,跟着哈哈一笑,说:“少游这话有理,是为师着相了!呵呵……既然如此……那邹氏正骨的衣钵还真的只能传给你了,反正师父相信,你将来的成就必然会无比的耀眼,肯定不会被一个小小的邹氏正骨给束缚住的,而我邹氏正骨也必然会因你而流芳百世!哈哈哈……”
随着邹长春的这番话,邹氏正骨衣钵传承的问题也总算是就此敲定了。那些前来参加邹、陈二人收徒仪式的各中医界的专家们纷纷上前恭贺、道喜,而他们看向邹长春的目光中也皆充满了羡慕。
正如刚才邹长春所说,有了江少游这么一个牛叉的徒弟,将来的邹氏正骨想不出名都难啊!
邹长春尤其高兴,在众人的恭贺声中一挥手,说:“今天各位谁都别忙着走啊……我已经在春风楼包下了一个厅,咱们今天好好庆祝一下,不醉不归。”
众人闻言连连称好,说是邹老和陈老能收如此得意弟子,理当大庆一番才是。
正热闹的时候,却见小会议室的门一开,一名医院的行政人员满面忧色地走进来,在邹长春的耳边低声说:“邹院长,市卫生局的刘主任,还有公安分局的几位同志来了,说是接到了举报……”
“举报?举报什么?”邹长春正在兴头上,闻言眉头一皱,说:“我们医院即没有偷税漏税,各种手续也齐全着,谁在举报我们医院啊?”
那行政人员有些尴尬地偷偷看了江少游一眼,说:“到是没人举报我们医院,不过……刘主任他们好象要调查的是您新收的这位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