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问道,“何兄弟光请我们了,你带来的那个小伙计呢?怎么不把他也叫上,一起喝两杯?”
“咳,孙兄这话说的,”何二瞥了孙吉一眼,压低了声调,“这一回就来了我们两个人,我等下喝醉了无所谓,要是连他也喝醉了,那些布匹怎么办?当然,我不是不相信孙兄你这客栈啊,出门在外,终于还是小心着一点好不是?”
“何兄弟你这话说的,”听出何二语气中潜藏的几丝不信任,孙吉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但一脸想到不久之前王金宝的失踪,他又实在是不好反驳,“我这不是担心你那小伙计看到我们都在饮酒却不叫上他,心生不满吗?”
“他心生不满就心生不满呗,还能把我怎么样吗?”何二满不在乎的说道,“他要是不想干了就走,我们堂堂蒋记难道还愁找不到学徒不成?”
孙吉此时心中有些明了,只怕这个叫蒋铭的伙计是挤掉了何二的子侄才进的蒋记绸缎庄,何二虽不好明着为难他,但耍一些这样的小伎俩让他心中不痛快却还是可以的,哪怕这件事蒋记的东家知道了,也不好责怪何二什么。
自以为明白了这件事因果的孙吉,也不再自讨没趣,开始和何二信马由缰的聊起天来,他本来也是个健谈之人,否则昨天也不可能和当时心情低落,甚至有些颓然的何二聊了那么久。
李大力虽然厨艺算不得优秀,但手下的动作却是不慢,听到白十二来告诉他,何二要请喝酒,立刻便麻利的用着手头剩下的材料,迅速的对付出了四五个菜,和白十二一起端到了大堂之中。
大堂之中,东升客栈的三人,陪着何二围坐在一起,吃着喝着聊着,好不热闹,而在后院,在孙吉想象中,此时应该一边咬牙切齿,最起码也该在心中恨恨的骂着何二,一边在小心的看顾着布匹的倒霉蛋蒋铭,却抛下了那些值钱的布匹,正在后院的驴棚之中,不顾牲畜粪便散发出的阵阵臭味,手握一柄小巧的匕首,小心却迅速的翻动着最靠近王金宝房间的驴棚。
窑镇上已经持续了数日的集市马上就要结束了,不少客商已经完成了交易,在今天离开了窑镇,而在东升客栈投宿的客商更是差不多已经全都离开了,因为今年,悦来客栈这个高档的客栈新开,近乎全部的有钱客商都被吸引到了悦来客栈,住进东升客栈的,全是些实力不足的小商人,而对这样实力不足的小商人们来说,哪怕是东升客栈这样低档的客栈,最好也是能少住一天就少住一天,所以,不同于别有目的的何二,大部分投宿的客商,要么早早的完成了交易离开了,要么就带着遗憾同样离开了。
这也是何二和蒋铭将动手的时机定在此时的原因之一。
蒋铭手中匕首翻飞,虽然并不适合用来挖土,但驴棚面积不大,加之白十二在动手的时候,有些受不了驴棚之中的味道,所以,并未深埋,所以蒋铭只挖了不过数分钟的时间,手中的匕首便撞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眼睛一亮,蒋铭手下动作更快,很快,属于王金宝的另一件物品,出现在了蒋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