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半腰摔了下来。蓝宁珞无奈摇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陆毅成站在萧瑟边关之地,竟脱口便道:“我嗅出一种阴沉味道来。”
她不禁问了一句:“陆二爷,您是属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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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宁珞才在自己毡棚闭上眼,鬼就来了。
只见几道黑影在林子里来来回回闪现,真如鬼魅般慑人魂魄。
此时商队早已乱做一团,人受惊,马匹嘶鸣,火把不慎丢在地上哔啵作响,幸而微雨落下,尚是潮湿,否则引了火灾,这次出来便白跑一趟。
“蓝宁珞,蓝宁珞?”陆毅成双手抱头匆匆赶过来,躲在她身后念叨起来,“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千万别让鬼找我,千万别让鬼找我。”
“陆仲秋,你求老天保佑为何躲我身后?”蓝宁珞居高临下,看着双手合十上下颤抖的陆毅成苦笑了一声。
雪幺见他堂堂皇商竟如此熊样便拔刀抵在他肩上,哂笑道:“陆二爷,您这副样子,鬼可不找您,找了您也实在不能再去吓别人。”
“去把稻草围成圈全部点着,我倒要看看今日来的鬼是谁派来的!”蓝宁珞朝边缘处的稻草仍去一支火把,“看好了我的马,否则我只有坐车的份了。”
“蓝宁珞,我拜托你了,切勿冲撞了他们,否则我回不到焱城了!”陆毅成用宽袍大袖蒙住了脸,哆哆嗦嗦又要搂住蓝宁珞。
焱城?!
一个恍惚,一根银针如箭镞一样朝她飞来,再要躲闪时,银针已擦过她右侧脸颊,“呲”的一声,皮肤破裂,鲜血飞奔,猛生出的疼贯穿她的灵魂。
陆毅成和她八字不合!
这是她在初云观学习《周易》和《八卦》后胡诌结论!否则有他出现的地方,她怎么会一直不顺遂?
血溅在陆毅成胸前时,他的恐惧再次不合时宜的发作起来,随即嗫嚅着乞求道:“鬼来了,鬼来了,别杀我,别杀我。”
“公子?”雪幺见势有些微愣,一把将陆毅成从地上揪开。
雪幺挥刀挡住了再次飞来的三根银针,待银针落地之前,她已随手捏住一根,用尽臂力挥甩出去,之后便听到火光外传来一声哀嚎,当然,她提前捂住了耳朵。
“去抓个活口过来。”蓝宁珞说完之后,对这种水磨工夫的银针赞不绝口,“不错,不错。”
此时火光冲天,半人高火圈如龙如凤气势雄浑,火圈里有一圈草被迅速割掉,这才不致火舌向里吞噬,而圈外那些“鬼”因被火阻隔,已飞身上树亦或是钻进圈里被商队所杀。
约么小半个时辰,“鬼”的势力迅速衰减。众人刚要喘气之时,又一根银针朝蓝宁珞袭来。
前车之鉴,她一向学得好。向左歪头,避开了。
云寻和其中一“鬼”单打独斗十来个回合之后,终于将他擒住。待众人灭火时,方才这个猖狂的东西被推翻在蓝宁珞面前。
不枉蓝宁珞夸赞云寻的功夫好,果然她的护卫都不是吃素的,果然她在观里四年都没逃出他的手掌心!
出乎意料的是,那个“鬼”竟然先开口问蓝宁珞是何人。蓝宁珞正要问问他们是何人时,偏偏被抢了白。一头雾水之下也开始腹诽:打家劫舍都做了,还问身份。今日被抓,难不成是想死个明白?
此人当真锲而不舍。
蓝宁珞被他接二连三问的烦透了,顺手抽了雪幺的短刀刺向他的右手,雪幺下意识捂上耳朵,果然那个“鬼”便是一声惨叫。
蓝宁珞见他捂着右手止痛当口,不由哂笑了两声。然而那个“鬼”仍旧愈挫愈勇,凄惨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蓝宁珞瞥了一眼在地上挣扎之人,看了看“鬼”胸口前的吊坠,一时又默默地踱回位子上。以手支颐,之后困意袭上心头,又牵袖长长打了个哈欠,嗔怪道:“让你们这一闹,我连觉都没睡好。哦对了,我脸颊划伤之事一会再与你好好算算。”
那个“鬼”想要还嘴,可实在是手疼难忍,又憋得脸红。
“罢了,先带出去给他治伤,免得还没问出东西来就死掉。”蓝宁珞又打了个呵欠,嘱咐道:“好好审审他。”
“……是。”云寻将将应了一声,又道:“那少主的伤……?”
“不碍事。”蓝宁珞眨了眨眼,吩咐道:“去把银针都给我找来,留着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