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在其识海中演练一种功法神通。
祁安心知即便无法同步习练,至少也可借此机会加深记忆——虽然他尚未明了老仙传授的究竟是何种功法神通,但过往的经历告诉他,老仙所教授的无不是稀世罕见的强大神通。
然而无论他在梦境中如何挣扎,都无法操控自身,只能徒然地看着老仙一次次演示,直至醒来。他立刻欲要记录下那功法神通,却发现惊人的一幕:无论梦境中被演示多少次,那份仿佛近在咫尺的画面,在他苏醒的同时,竟如烟雾般消散于脑海之中,任凭他如何竭力回想,也无法复现。
祁安自床榻起身,轻击额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此类机缘,实乃天定,不到时机成熟,再怎么努力亦难以参悟其中奥秘。
更令人遗憾的是,上次老仙所授的神通他已经遗忘大半,仅存领悟并运用自如的一点,便是将灵力聚于攻击的一刹那,如此才能最大限度发挥其威力,避免灵气的无谓损耗。
微微叹息一声,祁安起身拍平衣物上的褶皱,从容走出卧房大厅。此时蔡明朗与蔡金早已备妥膳食,在等待着他归来。
楼梯上传来的声响引来蔡金的注意,她率先回首,见到祁安的身影后,明亮的大眼睛瞬间焕发出光彩,欢快地跳过去抱住他说:“师兄你醒来了,我好担忧你,可还好吗?看你样子似乎有些疲倦。”
在翠鸣山中,蔡灵雀围绕着祁安翩翩飞翔,关切之意洋溢而出,一旁洞悉这一切的蔡明渊微微摇头叹息。作为一位修行界的前辈,他如何看不出自家女儿已陷入情缘初绽之境?
然而他心头悄然涌起一股奇异的预感,仿佛女儿蔡灵雀无法与祁安并肩同行,这种荒诞的直觉令他心中不安。以蔡明渊修炼的底蕴和身为唯一继承人的蔡灵雀而言,世间无人敢言能匹配她。
即便看到祁安之后,蔡明渊也感受到那种微妙的变化。但他明白此刻绝非固执己见之时,退一步讲,祁安更是他的再生父母,怎能有怠慢救命恩人的道理?此事一旦泄露,恐怕他修行者的名誉也将受损。
面对蔡灵雀的热情,祁安颇感不解,只得挠了挠后颈,温和地回应:“不必担心,我并无大碍。令尊的身体状况想必已经彻底好转了吧?往后只需按我新开的丹药配方调理,必能助他稳固修为,延年益寿。”
此刻,蔡明渊起身,向着祁安深深一礼:“昔日我在闭关疗伤,未能当面道谢。如今体内的修为已然恢复如初,若有所需,请尽管直言,只要我蔡明渊能给予,能相助的,必定全力以赴,绝不推诿。”
蔡明渊的话语诚恳而坚定,他在心底认定祁安乃其救命恩人,无论付出何等代价都在所不惜。万一祁安提出要迎娶其女蔡灵雀,蔡明渊恐怕都难以下定决心回拒。
这般思绪转瞬即逝,不过如果祁安真的提出此要求,他能否拿出拒绝的勇气,仍是未知之数。
“目前我尚无任何需求,只望尊驾早日康复便是。”
祁安向蔡明渊报以微笑,他善识人心,深知蔡明渊性格刚正不阿,言出必践。否则也无法让众多弟子在其闭关养伤期间仍对他忠诚耿耿,更别提仅二十岁出头的蔡灵雀能将庞大的仙商集团治理得井井有条,背后自然离不开众多忠诚部下的鼎力支持,这也正是蔡明渊个人魅力的体现。
蔡明渊凝视祁安片刻,继而仰天长笑:“看来道友果然是位风趣之人,这份情谊我蔡明渊铭记于心。自此往后,但凡阁下有何请求,我蔡家上下定当倾尽全力,毫不拖延,你的事即是我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