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韩长渊皱眉,“当年,他跟杜家和杜少爷都来往不多吧?”
“是啊,是不多……”蒋朕感慨完,话锋一转,“可那是我们以为,或许真相不是如此,你去查吧。”
“是,五爷。”
韩长渊离开了,蒋朕闭眼想了很久,过去的事儿,他一直不愿去触碰,那是他悲剧的开始,若没有遇上叶桃夭,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被救赎,现在终于活的有血有肉了,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杜蘅,他曾经最信任的朋友,亲如兄弟,甚至,俩人的感情比跟曜汉还要好,杜蘅懂他,俩人相处极为默契,且性情相投,三观相合,那时候长辈们都拿他们开玩笑,说他们可惜不是一男一女,否则结为夫妻,该是多么的珠联璧合。
……
这一天,想起杜蘅的,不止他,还有杜家的人。
齐家医院,最顶楼的病房里,正爆发了一场争吵,齐悦形同疯妇,砸了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她指着脸色铁青的杜斯年痛骂,“你还配当个父亲吗?当年,阿蘅没了,我要替阿蘅讨公道,你拦着,现在瑶瑶被人打个半死,我替她讨公道,你又拦着,杜斯年,是不是在你心里,只有那个贱人生的才是你儿子,我生的就是人人可欺的野种?”
“闭嘴!”杜斯年咬牙喝斥,虽然这房间的隔音很好,除了他们一家三口也没旁人,他还是习惯性的压低声音,“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是吧?”
“我唯恐天下不乱?”齐悦指着自己,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却开始流泪,“是我先闹的吗?早就乱了,从十年前就乱了,你为什么就只知道指责我?明明我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杜斯年,你都没有心吗?你就不知道痛吗?那是你亲生的儿子,你再看看,现在躺在床上的是你亲生的女儿啊,呜呜……”
她崩溃的蹲在地上哭起来,早已没了往日的贵妇形象。
杜瑶躺在床上,早就吓得面无血色,她听到了什么?
杜斯年看着一地狼藉,再看看嚎啕大哭的齐悦,拧着眉头上前,把她硬拽了起来,按到沙发上,又抽了纸巾塞给她,这才道,“我没说不管,只是,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蒋朕是那么好对付的?真要好对付,你也对他出手过不止一回了吧?哪回占到便宜了?”
齐悦狠狠擦了下眼,瞪着他吼道,“这都怪谁?还不是怪你一直不愿意出手?我手里有多少能用的人,你不清楚?”
杜斯年按捺着脾气道,“那你既然知道对付不了他,还出手干什么?除了打草惊蛇、自己还吃了亏,这不是……”
齐悦接过话去,恨声道,“我要是不吃亏,不让你看到我被他报复的这么惨,你会出手吗?”
“你……”杜斯年气的想踹人,“你就是为了逼我去对付他?”
“也是,也不是。”这会儿,齐悦倒是冷静了几分,“我要是能凭自己的本事弄死了他,我更高兴,弄不死的话,能让你出手,我也乐意,总之,我不要看他活着,还活的那么得意,凭什么啊?我的阿蘅没了,他凭什么还活的那么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