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
“他是个什么反应?”
“很悲痛,不像是装的。”
“那是他指挥着把杜蘅装殓的?”
“对,装殓的时候,我也在,我亲眼看着给杜蘅穿上他喜欢的衣服……”
“等等,那会儿,杜蘅身上的外伤处理了吗?”
“处理了,杜斯年说,不能让杜蘅走的不体面,因为杜蘅自小爱美爱干净,得给他收拾的好一些……”
“那之后呢?去火化了?”
“嗯……”蒋朕应了后,补充一句,“火化的时候,我没跟去,因为那时候,有关部门的人把我带去问话了。”
“齐悦呢?”
“她应该也没跟着,杜斯年怕她醒过来闹,让医生给她注射的剂量不小。”
“看来,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了。”叶桃夭沉吟着,“若我的猜测成立,一定是火化的时候,人被调换了,而姬存希就是这时候去看的他,他八成是发现了,但又不敢相信,更不敢说,只能装傻。”
蒋朕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漠然,“如果说,是为了毁了我,让我再也没有斗志留在部队,那他这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就算还留着一条命,可改名换姓的活着,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又有什么意义?”
这也是叶桃夭想不太明白的地方,“他或许是为了别人?”
蒋朕冷笑,“为别人做嫁衣吗?谁能让他心甘情愿这么做?我实在想不出来,依着眼下的情况看,我毁了,他死了,便宜的只是封家的人,杜家和封家确实有来往,但要说为封家做嫁衣,也着实过了点,不管论哪一点,封家的老大,都比不过杜蘅,杜斯年应该也没那么傻,放着亲生的儿子不扶持,去支持别人,这不合情理。”
“如果,是封家那边给杜家的筹码足够高呢?”这也不是不可能,“还有一点,你别忘了,当时还有你在呢。”
有蒋朕这样的天才在,不管是封家老大,还是杜蘅,都没有胜出的可能,再努力都打不败一个人,那滋味想必也十分难受。
叶桃夭觉得自己摸到了真相的边缘。
蒋朕默了一会儿,苦笑道,“你说的对,当时还有个我,我那时候狂傲的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管是谁站在我身边,都会被比的黯然失色,就是杜蘅,他也是不如我的,我俩一起学习,一起训练,可他总是落后我几步……”
“你低估了男人的嫉妒心。”
“是啊,谁能想到呢?那时,他明明不在意的,还笑着跟我说,将来会做我的副手,我们俩一起大杀四方,呵呵,他宁愿和我同归于尽,都不愿意共享这个天下吗?”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要么取而代之,取代不了,那就毁了,他一定是个内心阴暗又狭窄的人。”
“不,认识的他的人,都夸他豁达明朗,如烈烈骄阳,跟我正相反,我不讨人喜欢,而他是万人迷。”
“你们都被他骗了。”
“是啊,骗了,骗了这么多年……”蒋朕语气倏然变得冰冷,“以后都不会了。”
“你不好奇,他现在在哪儿?”她很好奇呢。
蒋朕道,“好奇,所以,我会亲手把他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