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齐悦不由的去回忆十年前的那天,当她得知儿子在执行任务中出了意外时,吓得肝胆欲裂,都顾不上悲痛就往医院跑,然而还是晚了,她甚至没有来得及跟儿子说几句话,就看到他躺在冷冰冰的床上,脸上被蒙上了白布。
她哭的声嘶力竭时,杜斯年在做什么呢?
她发现,她竟然想不起来了,可手脚却是冰冷的,如果,如果他真的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
齐悦回拨,对方没接,她再拨,对方关机了,她平复了一下情绪,喊了属下进来,让他去追查对方的号码,却显示是个空号,她猜了好几个可能的知情人,最后又一一否认,从头至尾,都没考虑过蒋朕。
她没让属下去查报告单和火化单是否属实,直接回家去找杜斯年对峙了,潜意识里,她也觉得他是知道的。
杜斯年不在家,她给佣人放了假,哪怕她现在的心情再激动,也知道儿子的事是秘密,绝不能让外人知道,她给杜斯年打电话,催他赶紧回来,杜斯年一开始没当回事儿,还想找借口敷衍,可听她情绪不对,这才匆匆坐车赶回来。
一进门,就看到齐悦神经兮兮的冲他走过来,看他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让他寒毛直竖,“你怎么了?”
跟中邪了一样。
齐悦直勾勾的盯着他,“杜斯年,你是不是瞒了我一件事?”
杜斯年拧起眉头,不悦的道,“你这是又唱哪一出?我最近上班很累,你不能帮忙也就算了,别再给我添乱行吗?”
说着,越过她,走到沙发那儿,就开始喊佣人,自然无人应答,“家里的人呢?看看客厅里乱成什么样儿?”
原本客厅被佣人收拾的很板正,只是被齐悦支走后,齐悦因为情绪不稳,拿这个,扒拉那个,又给弄乱了。
齐悦像是听不到他的话,跟着他过来,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打量,“你再想想,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杜斯年更加烦躁,“你有完没完?我能瞒着你什么啊?你别总是听风就是雨的,烦不烦?有空多管管瑶瑶,看看她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还有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气质?伤养好了,就赶紧出院,整天躺在病房里算怎么回事儿?”
杜瑶被打后,心理就有些异常,不愿离开病房,好像在那里最安全,杜家也找了心理医生给她疏导,只是收效甚微。
以往只要说道杜瑶,齐悦都会立刻跟上,但这次,她没理会,依然用那种瘆人的眼神看着杜斯年,“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你也有病啊?”杜斯年沉着脸骂了一声,“有病就去看,别在我这里发疯,我现在烦着呢。”
齐悦忽然一脚揣在茶几上,像是发怒的母狮子,把杜斯年骇了一跳,下意识的站起来,跟她对望,“你,你抽哪门子的疯?”
齐悦恶狠狠的道,“我发疯?是你疯了吧?我真想挖开你的心看看,到底黑成什么样子了,我跟你是夫妻啊,是阿蘅的亲妈,你怎么就忍心那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