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还淡淡飘散着一股甜蜜的味道,把玫瑰花的香气都压了过去,地上,床上,都有些凌乱,叶桃夭半靠在床头,拥着被子,长发慵懒的落在白皙的肩膀上,隐约可见有红痕闪过,看起来香艳无比。
蒋朕一走进来,眉眼就染上笑意,精致的五官此刻有种瑰丽的美,谁说女人在恩爱过后艳若桃李的?男人也不遑多让啊。
总之,叶桃夭看着这样的他,心口又禁不住荡漾起来,但她真没力气再战了,忙碌了一天工作,回来饭都没吃就那什么了两回,若不是肚子饿的发出声响,他还不舍得休战呢。
想到刚才的画面,脸上就染了胭脂色。
“想什么呢?脸怎么这么红?”蒋朕一边摆着饭菜,一边揶揄的问,视线几乎黏在她身上,片刻不舍得离开。
叶桃夭无辜又正经的道,“在想今晚上吃什么。”
“喔……”蒋朕拉长了音,戏谑道,“刚才不是吃过了?啊,不对,那只是热身,大餐在后头。”
叶桃夭装不下去了,嗔他一眼,指着被他扔到远处的衣服,“帮我拿过来。”
“没必要,等不了一会儿还得脱。”
“……”
“呵呵呵……”看她羞恼了,蒋朕才从衣橱里拿出件浴袍给她,“穿这个吃就行,一会儿洗澡也方便。”
穿好下床时,腿发软,差点跌倒,最后是被他搂进怀里吃的饭,蒋朕边喂她边笑,“夭夭,你锻炼的还是太少,看吧,这才两次就走不了路了,不过,这也不赖你? 赖我? 是我没能陪你练? 好在工作能告一段落? 我有空了? 以后……”
叶桃夭听不下去,往他嘴里塞了只虾,他这才顾不上调戏她了。
饭后,叶桃夭去浴室简单收拾了下? 回到卧室时,就看他躺在床上冲她招手? 一幅等着被宠幸的样儿。
叶桃夭都不敢过去了? “我想看会儿书。”
“躺着看更舒服。”
“呵呵,不用。”
“那我下去抓你喽?”蒋朕似真似假的威胁? “被我抓到,我可要惩罚你喔。”
叶桃夭硬着头皮走过来? 跟他商量,“那你不能再折腾了。”
蒋朕握着她胳膊,用力一带? 将她搂进怀里,细细密密的圈住? 语气粘缠的问,“你难道不喜欢?”
“……我累。”叶桃夭戳着他的胸口,扬起的小脸看着可怜巴巴的,特别招惹稀罕。
蒋朕就算知道她这是装的,故意博他怜惜,他也心甘情愿的入套,纵容的叹了声,“好,那我们就盖棉被纯聊天,当一对纯洁的夫妻。”
“……”把你的爪子从我身上拿开,这话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好在,他只是吃吃豆腐,没再更进一步,叶桃夭暗暗松了口气,随口问,“封家的事儿,你是怎么打算的?”
好么,这话题一出,比她怎么拒绝都管用,蒋朕心里的旖旎消散了大半,“夭夭的意思呢?”
“你听我的?”叶桃夭躺在他的臂弯里,扬起脸看他。
蒋朕道,“参考。”
“嗯?”听到这回答,叶桃夭意外的挑挑眉,还以为他会说听她的呢,“就只是参考?”
蒋朕含笑,用手指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子,“怎么?失望啦?想让我听你的?”
叶桃夭轻哼了声,傲娇的道,“不稀罕。”
“呵呵呵……”蒋朕闷笑出声,低下头,凑在她耳边道,“大多事,我都可以听你的,但有那么几件不行。”
“比如?”
“比如,床上的事儿,要是听你的,我得时不时的吃素,我不乐意,好不容易娶到媳妇儿,我怎么爱都不够。”
“……”行吧,这事不听她的,她理解,“还有呢?”
“还有就是封少朴这种事儿,我知道你心软,做不了狠绝的事,可我不一样,若有人欺负了你,甭管是谁,我都要他百倍奉还,什么良善道义,什么顾全大局,在我眼里,都比不得你重要,就算你愿意委屈自己,我都不会同意。”
这番话,他说的无比认真,且坚定,叶桃夭听的心里酸酸涨涨的,声音软软的道,“我懂你的心意,也很感动受用,但是,五哥,成如你所说,你舍不得我受委屈,难道我就舍得你为了我不管不顾、落人口舌了?”
“我从来不在意那些……”
“可我在意,以前你如何,我管不了,但以后,我们夫妻一体,我不想你处处维护我,却拒绝我替你考虑。”
蒋朕幽幽的看着她不语。
叶桃夭戳着他的胸口,继续道,“你身份毕竟不是寻常人,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带来很大的连锁反应,再聪慧过人、算无遗策,也很难掌控所有的东西,五哥,我是真的有些怕,所以不想冒险,因为现在的我,觉得很幸福,是真的不想有一丁点的打扰,封少朴那样的人,不值得你脏了手,他更不配影响大局。”
“你说的我都懂,我也很感动受用,然而,夭夭,我还是坚持讨这个公道,伤害了你的人,我若放过,那我就不配做你的爱人和伴侣,更有违我当初向你许下的承诺,说好了护你一生一世,差一分钟都不行。”
“五哥……”
“夭夭,不收拾他,我永远都过不去这个坎。”
叶桃夭无奈的拧起眉头,“那你到底要怎么做?都已经废了他胳膊和腿了,你难不成还要他的命?”
蒋朕轻轻的反问一句,“不行么?”
叶桃夭瞪他,“你说呢?我又没事儿,你要他的命,这惩罚是不是太重了?就是法律上量刑,也不是这么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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