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美这么想过,就是没这个孩子,我也不会跟阚静离婚。”封少乾说的信誓旦旦。
封庆和道,“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就是寻常豪门家里的公子哥离婚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要撕扯的利益太多,离了也是两败俱伤,更不用说我们这样的人家了,离婚绝对成为你履历上的污点。”
“我知道的……”封少乾攥紧拳头,心里烦躁又懊悔,阚静是他自己选的,当初为了让她进门,他废了不少功夫来说服老爷子,这才几年啊,曾以为的助力却变成了鸡肋。
“你知道最好,眼下的局面对我们很不利,虽说惹出事来的是杜斯年,暂时还没把你牵扯进去,可他毕竟是你岳父,有这层关系在,你想独善其身根本不可能,你当我上次为什么要替杜斯年担保?不是想掺合,而是该帮还是得帮,不然显得咱们太凉薄了,也显得我们心虚。”
“我明白的,爷爷,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善后,是我不争气,让您失望了……”封少乾再不甘心,这会儿也得示弱,摆出愧疚虚心的态度来博取老爷子的好感。
封庆和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道,“我这次的确很失望,你瞒着我阚静和杜斯年的父女关系,我其实并不怪你,不用再否认解释,你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很清楚,你不愿意让我知道,我也能理解,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随便相信人是对的,但你错在既然连我都瞒着那为什么不瞒一辈子呢?”
“我……”封少乾想辩解这件事不是他处理的,他是太相信杜斯年了,可他知道老爷子最不喜欢出了事就推脱责任,所以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封庆和见状,不由冷笑,“你想说都是杜斯年安排的吧?那你当时在干什么?那么大的一件事,你就放心的不管不问?你就没想过一番处理不好,事后被揭露出来,你会多被动?你会被别人质疑居心叵测,质疑你的品行和诚信,你看杜斯年,现在就被人踩在了脚底下,有蒋家盯着,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甭管他承认不承认自己早就知道阚静的存在,别人都当他知道,事实重要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做的这件蠢事给别人造成了信任危机。”
封少乾脸色泛白,心里跟油煎一样的难受,“爷爷,我错了,当初,应该找您商量一下的……”
封庆和却摇头叹了声,“即便找我,我也没什么好建议,杜斯年那会儿炙手可热,齐家又清贵,他和齐悦的儿女确实是联姻的好人选,再有杜衡又愿意牺牲自己为尼做嫁衣,这样的诱惑,就是我,也挡不住啊,而且,阚静那会儿身份没有暴露,你娶她,既能让杜斯年帮你,又不会惹来各种猜忌和闲话,确实一举两得,所以,当时即便你问我,我也会支持你娶阚静的。”
封少乾闻言,心里好受了点,看来他也不是错的一无是处。
“唯一的错,是你错在没扫干净尾巴,让蒋朕给发现了。”
提到这个,封少乾就恼恨不已,“阚静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就难产去世,杜斯年为了不影响自己的仕途,把她送去孤儿院,之后等了两年才让人去收养她,做的已经非常小心翼翼了,任是谁都不会联想到俩人之间的关系,就是我当初听到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还特意让人查过,却什么都没查出来,杜斯年抹的很干净,最多能知道他有过一个女人,但那也不算什么事儿,那会儿他还没跟齐悦结婚,就是被爆出来也无伤大雅,我这才放了心,谁能想到蒋朕会把这个秘密翻出来?”
“就有杜斯年,阚静,和你知道吗?”封庆和若有所思的问。
封少乾斩钉截铁的道,“对,我们三个,谁也不可能往外传。”
封庆和皱眉,“那蒋朕是怎么知道的?”
封少乾也想不明白,等他走后,封庆和给封少卿打电话,问他对这件事的看法,封少卿道,“爷爷,其实大嫂是杜斯年女儿的事儿,我也隐约猜到了。”
“什么?”封庆和很讶异,“你是怎么猜到的?”
封少卿道,“说起来也很简单,我猜,蒋朕跟我想的一样,都是出于对大哥和杜斯年的了解,才开始怀疑大嫂的身份。”
“说明白点。”
“大哥是有野心的,杜斯年更不用说,大哥这样的人,娶的妻子怎么能是一个家世普通的养女呢?要是大嫂惊才绝艳,倒也能有几分可信度,偏偏大嫂并没有那样得魅力,那大哥说对她一见钟情就显得十分可疑,即便他真喜欢上了这样的女人,也不会想着娶进门来,因为她对自己的仕途没用处,可他偏偏力排众议娶了,我就难免会想,大嫂的身份是不是不一般,背后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我也这么想过,可你是怎么想到杜斯年那里的?”
“很简单,因为当时,杜衡的死,毁了蒋朕,成就了大哥,杜斯年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他能甘心让大哥只得便宜不给他点好处?”
封庆和恍然大悟,“蒋朕也是基于这样的怀疑,才把阚静和杜斯年联系到一起的吧?”
“嗯,我猜是这样,有了怀疑,再给他们做次亲子鉴定就容易了。”
“那你呢?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说?”封庆和的语气带了几分迫力,“你要是早点说出来,我们也好早做准备,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
封少卿苦笑道,“爷爷,我也只是猜到了,并没做亲子鉴定确认,即便确认了,我也不方便说啊,大哥知道了,要怎么看我?以为我背后调查他?那不是让我们兄弟之间有嫌隙吗,况且,我也想着,这件事即便爆出来,对大哥的影响也不大,他完全可以说自己不知情,就是巧合了而已。”
“你想的还是简单了……”封庆和沉声道,“你大哥再推说自己无辜,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咱们这样的圈子里,哪有什么巧合?所有的巧合背后都是人为,端看谁手段更高明,不会被人窥见罢了。”
封少卿认错,“对不起,爷爷,是我想的不够周全,我侥幸的以为,这件事不会被发现,没人敢查咱家的事儿,就是蒋朕,他对背后玩这些手段也不屑一顾,所以,就大意了……”
“算了,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你大哥这次损失惨重啊,如今还看的不太明显,等以后……”封庆和没继续说下去,转了话题,“你们俩在那边还好吧?”
“我倒没事儿,就是二哥……”封少卿语气低沉,“看过的医生都不乐观,腿伤能恢复七八成,可精神这块儿,治疗了这么久,却还是不见一点效果。”
“蒋朕的人到底是他做了什么?就一点都查不出来?”
“我找很多人咨询过,他们说,应该是在催眠中用了药物,再伴随恐吓诱导,二哥受不住就精神崩溃了,想疏导,得现弄清楚蒋朕是用什么恐吓他的,这就像是中了毒,像解毒最起码得现知道中了什么毒吧?可我猜,蒋朕肯定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