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这辈子也毁了啊!”
陆彦东狠狠吸了口烟,破釜沉舟的道,“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是什么?”其实,程雪晴心里是知道的,只是她不愿意去面对。
“找夭夭帮忙。”陆彦东也不愿意啊,他实在是觉得没脸跟人家提,但为了儿子,他还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程雪晴不甘心的道,“不一定非得找她,你跟叶继宏也行啊,蒋朕是他女婿,还能不听岳父的话?”
陆彦东摇头,“继宏不行,出了静姝那档子事儿,他自觉对不起夭夭和蒋朕,哪好意思再给他们添乱?听我的,想救曦文,就只能找夭夭。”
“那你找她,我开不了口。”
陆彦东叹了声,“没指望你。”
叶桃夭接到他打来的电话时,一点都不意外,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出手,一来是相信蒋朕的安排,二来也是避嫌,三嘛,就是觉得陆彦东和程雪晴已经赶去m国处理了,也没说让她帮忙,她再掺和,名不正言不顺的,说不定还会让程雪晴心里不痛快,这才一直按捺着等事情的进展。
电话接通,俩人寒暄了几句,陆彦东就说道陆曦文这事儿上,“夭夭,你听说了吧?唉,漫漫简直太糊涂了,吃过一回亏了还不长脑子,同样的跟头栽了两次,这次还把曦文给坑进去了,我真恨不得打死她啊……”
“那她现在能看清封少卿的真面目了吗?”
“应该是能了吧?算了,咱们不说她,能不能都不重要了,我已经把她关起来了,眼下要紧的是曦文,他被抓了,被起诉了好几个罪名,我想私了,可封少卿拒不见我,我找人打听了,他身上都是些皮外伤,最严重的就是胳膊,被曦文用花瓶砸了条口子,律师说,这种情况完全可以赔钱了事,可他显然是想算计曦文进去,我,我实在没办法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曦文这辈子毁了啊……”陆彦东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不是为了博同情演戏,而是真的悲从中来,心力交瘁。
叶桃夭宽慰了几句,迟疑着问,“曦文哥车里的违禁品,是怎么回事儿?”
陆彦东情绪激动的道,“那都是陷害,是曦文身边的保镖出了问题,但,现在还没有证据,不知道是谁干的,但肯定不是曦文,夭夭,曦文是什么人,你还能不清楚吗?他怎么可能会碰那些危险的东西?”
“没碰就好,那现在,您是想让我帮着联系封家和解?”
“不瞒你说啊,夭夭,你程姨已经托人联系帝都封家了,可他们也不同意啊,明明是封少卿挖的坑,我们却还成了没理求情的那个,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夭夭,叔真是走投无路了,才厚着脸皮来求你帮忙,不管最后是个什么结果,叔都感激你,你能帮就帮,不能帮叔也理解……”
“陆叔叔,您不用这样儿……”听到他的语气放的这么低,叶桃夭也觉得心酸起来,“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情分在,曦文哥跟我亲哥也没什么两样,他遇上麻烦了,我帮他还不是应该的吗?”
是不是客气话,陆彦东一听就能分辨出来,此刻,知道人家是真心实意的这么说,他就越发的无地自容,“夭夭,叔没脸啊,想想以前办的那些事儿,我就……”
叶桃夭笑着打断,“都过去了,陆叔叔,咱们都往前看,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再说,当年若没有您的仗义相助,也没有现在的叶家,您没有对不起谁。”
“夭夭啊……”
“好了,陆叔叔,先不跟您说了,我去找蒋朕商量下,看这件事怎么办才好,一有消息就告诉您。”
说完,她就挂了。
蒋朕切好了水果,用签子叉了一块喂到她嘴边,“你真的没点怨怼啊?当初,叶家有困难,他可是袖手旁观的。”
“那种情况下,他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虽说我爸有些失落,但也知道不能强求别人付出的,至于我……”叶桃夭笑笑,“我本来就对他们没报多少期待,也就无所谓怨怼,就如这次,我想帮曦文哥,也没指望他们感激我,不过是求个问心无愧罢了,毕竟,一起长大的情分是不掺假、也不掺杂利益的,我很珍惜。”
蒋朕听完,轻哼了声,“他陆曦文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认识了你,当然,最大的不幸,也是认识了你。”
叶桃夭好笑的嗔他一眼,“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快帮我想想办法,到底怎么救他出来。”
“很简单,我去找封少卿谈条件呗,那个疯子不就等着我去找他了?”利用陆漫漫算计陆曦文进去,不过是封少卿为跟他过招弄得筹码,他不出面,陆彦东和程雪晴在m国再折腾也没用。
要是这么说起来,陆曦文也算是被他连累了。
叶桃夭自然也早就想到了,“你觉得他会提什么条件?总不至于让你帮他除去封少乾,为他扫平前路吧?”
“不会,他知道,陆曦文还没那个份量,若是我没料错,他应该会跟上次一样玩换人的套路,用陆曦文来换杜瑶。”
“换杜瑶?”叶桃夭讶异的问,“他换杜瑶去做什么?杜瑶现在身上已经没多少利用价值了吧?”
“谁说没有?可以卖杜蘅一个人情,他知道我在用杜瑶钓杜蘅现身,杜蘅不方便出手,他就当那把刀了呗,如今,他能指望的也就是杜蘅的支持了,杜蘅也有那个实力帮他,他自是不愿放过这样的机会。”
“可杜瑶对杜蘅来说,有那么重要吗?”真有那么重要,怎么也不见杜蘅来救人?
蒋朕想了想,很中肯的道,“重要,虽说到不了让杜蘅肯为她拼命的地步,但用利益交换的份量还是够的……”顿了下,他才又沉声道,“当年,他诈死时,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让我好好替他照顾杜瑶,足见,他是疼爱这个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