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什么身份,我哪敢高攀!”
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肖林下意识地就提高了jǐng惕,不仅回绝得干脆利落,话里头还夹枪带棒,隐隐含刺。
“哎——,君子之交,何必搞得这么俗气,秘书长又算什么?都是过眼浮云,不值一提。”
梁鸿志笑容可掬,目光亲切,仿佛根本没听出肖林话里的骨头,慢悠悠地又打趣道:“我看肖掌柜也是xìng情中人,以前咱们有些小小的误会,肖掌柜不会还在记恨我吧?”
这厮很有亲和力呀,刚才还气急败坏的,片刻之间又变得温润如玉,虽然明知他不是什么好鸟,但三言两语下来,就是让人觉的很舒服。
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对方说了软话,场面上总得过得去,肖林笑吟吟地看着梁鸿志,故作惊讶的反问道:“咱们之间有误会吗?不会吧?我怎么不记得了?”
两个人互相看着,突然一起哈哈笑了出来,刚才那种敌意尴尬立刻冲淡了不少。
梁鸿志笑得开心,摸出手绢擦了擦眼睛,又向肖林问道:“肖掌柜这是要去哪里呀,上我的车,我送你一程,咱们顺便好好聊聊。”
刚才邀请肖林一坐,已经被拒在先,梁鸿志当然不愿死缠烂打,当下退而求其次,还是想和肖林套套近乎。
“不用了,我习惯坐洋车。”
说着话,肖林抬脚就朝街边的一辆洋车走去,这个笑面虎和自己不对付,稀里糊涂上了他的车太不安全。
其实这也是肖林多心,梁鸿志混迹于官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采取这种极端手段,况且就算梁鸿志真的要对付他,也不会挑在这个场合下手,在津榆驻军司令部门口把人带走,回头立刻出事,这种迎风撒尿的事情,绝不可能是梁秘书长的手笔。
“肖掌柜,先别急着走嘛!”
梁鸿志急忙追上两步,又拦住了肖林:“仲毅有一事相求,唐突失礼,肖掌柜莫怪。”
国府秘书长找我帮忙!我一个开饭馆的能帮你什么?
肖林眼睛一转,反问道:“你是说。。。。。。梁方的事情?”
“不错,仲毅膝下就这么一个不成器的逆子,得罪谁不行,偏偏得罪了汉卿,不知肖掌柜能否帮我疏通一二。。。。。。”
梁鸿志讲解着事情的原委,肖林本来就是当事人,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上次在李景林府上,梁鸿志和肖林等人闹的不欢而散,没想到过了没两天,梁方又被李景林关了起来,梁鸿志只好拉下老脸,再次登门讨情,不料这次李景林却难说话了,无论如何就是不松口,还搬出张学良的名头,把梁鸿志顶的无话可说。
无奈之下,梁鸿志只好又到张学良这里烧香,张学良却根本没把这位国府秘书长放在眼里,当场婉言拒绝之后,就再也不见他的面了。
张学良的主意早已拿定,梁方当rì一来辱及父亲,二来调戏孙抒音,两举都触到了少帅的逆鳞,已经下定决心好好教训梁方一回。
梁鸿志遍托关系,甚至电报打到了奉天张作霖处,偏偏最后到了张学良这里,全都石沉大海,不见回音。běi jīng国府公务繁忙,梁鸿志在天津耽误了这些rì子,已是不得不走,却又一时找不到门路为梁方说情,今天无意中碰到了肖林,梁鸿志政坛老客,气量不凡,只要能用得上的就是朋友,那还在乎当初的小小过节,这才求到了肖林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