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轩辕宸冷笑一声道:“沧溟倒是连这个都告诉你了,我倒也好奇,你与沧溟之间又达成了什么‘交’易呢?”
“与你无关,”笙歌将红木匣子放回了另一侧的书柜上,转过身时,见他正凝视着自己,她心里莫名有些紧张,但还是压下了情绪,镇定的说道:“想必沧溟已经将那件事告诉了你,所以联姻那日,你们会怎么做?”
“怎么沧溟没有告知你么?”轩辕宸见她一副凝重的模样,紧皱的眉‘毛’之下的眸子里闪烁着动人的光辉,他忽而觉得屋子里有些热的紧,下意识就褪下了身上宽大的黑袍。
袍子褪下,内里依旧是一件墨‘色’锦制衣衫,长发由一支血‘玉’簪子简单的别在身后,褪下长袍之后,薄衫下是对方‘挺’拔而结实的身材。
面前这个男子总是带着一抹极其神秘的气息,即便从沧溟那里知晓了他的身份,笙歌却依旧觉得这个隐藏在面具下的男子,有着一股难以驾驭的傲然之气,这股气息很熟悉,却又抓不到头绪。
“你,你真当这里是你的家了么?”笙歌脸‘色’倏然一红,见他将袍子扔在一边,顿时有些尴尬的瞪着他说道。
轩辕宸不以为然的轻哼了一声道:“莫要说些废话了,直说你的目的吧。”
“你...”笙歌讶然,没想到自己心中所想全然被对方猜到,她惊愕了片刻之后,便坐回了原处,吹灭了桌上的烛火,低声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有事想要与你商议。”
“你不必如此紧张,没有人会发现我在你这里,”轩辕宸眼前一黑,很快便适应了黑暗,他注视着黑暗中那个‘女’子的轮廓,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却也猜到了几分。
“回答我,”笙歌虽紧张,身上却是有些发冷,她连忙‘摸’索着将手炉抱在怀里,直直盯着那道黑‘色’人影。
“你将皇上告诉你的消息告诉沧溟,却不知沧溟下一步的行动,你与他之间或许有我不知晓的事情,但从此事看来,他怕是在保护你吧,”轩辕宸放松了身子,一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道:“我曾告诉过你,我并非是要做些伤天害理之事,只不过是要拿到许多外人不知道的情报而已,你对皇帝有情,又冒险与沧溟之间合作,而沧溟却并未打算让你知晓太多,如此看来,你找我的目的,恐怕也是为了当今皇帝了。”
轩辕宸一袭分析的话音落下,见笙歌良久没有答话,他忽而有些不确定的道:“莫非不是?”
“是...也不是,”笙歌低下头,掩下了眸子里的泪意,她深深吸了口气道:“我想与你做个‘交’易。”
“哦?”轩辕宸微微偏着头,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想让你帮我查当年睿王生母莲妃之死的真相,”如今睿王手握兵符,看似翻身,实则这支由左相掌管多年的大军必然军心所向还是在他身上,睿王名声狼藉,纵使皇上有心扶持,但在这个时候,皇上若要彻底扳倒左相,且不说有多难,就凭那夜告诉自己的那些就足以说明,皇帝终究想要压下这些罪证,可是笙歌不愿。
她不愿让这个害死自己父母的凶手还能当做什么都未发生一般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这一次沧溟的行动,结果尚且不明,但无论如何,若真如她当初从云舒那里得知的那些宫廷秘闻里所猜想出的那般,那么睿王将会是一股助力。
她相信,一个被王氏欺压多年的轩辕宸不会那样甘心放虎归山,一旦莲妃之死如她所想,那么睿王决计是不会隐忍的。
那个整日里沉‘迷’酒‘色’的男子,即使当初与她之间有过一番纠葛,但她很明确的从对方的眼里能够看到一抹细小的火焰,这一簇火焰足以说明,轩辕宸根本就不似外人看到的那个样子。
笙歌的话音落下,轩辕宸倏然气息一窒,他的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震惊,只因面具遮挡,笙歌看不到,可此时已经适应了昏暗光线的轩辕宸却清晰的看到了笙歌脸上坚定的神情。
“你为何想要查这件事,据我所知,睿王曾经百般为难于你,甚至想要你的命,”轩辕宸的声音因为银针刺‘穴’本就变得低沉暗哑,此时更加带着几分沙哑。
“如今局势,若能得到睿王的助力,扳倒王氏的胜算便多了许多,”笙歌据实相告:“况且,我一直觉得,睿王不会是传言那般无用,我们所见,或许根本就是他面对艰难处境的伪装罢了。”
“可你为何会想到莲妃一事?”轩辕宸紧紧注视着她道:“莲妃因难产而逝,当时先皇还在都未发觉异常。”
“我也是猜的,”笙歌叹了口气道:“当初皇上生辰,太妃娘娘如他‘性’子没有大肆‘操’办诞宴,反倒在睿王生辰之日大张旗鼓,她明知睿王生辰也是他生母的祭日,这般做明显只会让睿王痛苦,况且,她是不喜睿王的,这么做,太过刻意了。”
“笙歌,若是为了皇上,你本应随了他的心意,如今这般,反倒让我觉得,你似乎对王氏有着什么仇怨一般,”轩辕宸明显察觉到笙歌与其里带着淡淡的恨意,这股恨意虽淡,仿若真如她轻浅随意的口气一样看不出情绪,但隐忍多年的他根本不难看出对方同样也在隐忍掩藏。
“你说的没错,我与她本就有着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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