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边也是一处大园子,顺着碎石铺就的路,转过几处高大的石头假山,视野立即就是一开。
园子很大,比水清先生家的后园还大数倍,廊亭水榭齐备,假山树木,奇花异草无数,还有一面湖,湖水碧波荡漾,波光粼粼。
在湖之中,荷花莲花争相开放,争奇斗艳,美不胜收,还有两艏画舫,停在湖中心,画舫之上,有人影攒动,丝竹之音袅袅,动听极了。
在前边有一座六角大亭子,红瓦绿柱,灯笼高挂,亭子里边,已经坐了好些人,而且在亭子外边,也有许多人,人声鼎沸,三三俩俩,或是六七人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热闹非凡。
叶唐跟在林月桐的身后,与林妩走在一道,林月桐在与徐凌薇话,这时候倒没有与他过不去,只是偶尔回头看两眼,防止他这个黑子对侄女意图不轨。
其实叶唐哪里敢意图不轨,偷偷勾了两回林妩的手指都被她瞪回来了,眼神杀伤力还是一如往昔厉害,而且有林月桐这个贼头贼脑的女保镖在,叶唐也不敢太过放肆的。
一路都是花,花丛连着花丛,没有几样是叶唐认识的,几乎都是叫不出名儿的花草,当然,这也不能怪叶唐孤陋寡闻,他认识的花其实还是挺多的,比如红玫瑰,白玫瑰,粉玫瑰,橙玫瑰,黄玫瑰,蓝玫瑰,都可以称为花草大师了。
园子里边的人全部都是古装打扮,女扮男装的不少,男扮女装的……暂时还没看到,叶唐看得好稀奇,这回是真正有了回到古代的感觉了,瞧瞧那些才子才女,不是拿把折扇就是摇着团扇,一时风骚无俩。
亭子里边有七八个人,看起来身份比较高,林月桐和徐凌薇就在外边停下,而朱常志和华安却进去了,因为他俩看到了一个熟人,要去打个招呼。
叶唐也看到了个熟人,而且这熟人还正好是朱常志和华安的熟人,他就是那日在水清先生宅子被气跑的卫子轩卫大才子。
卫子轩和朱常志,华安俩人应该是很熟的,三人一见面就‘卫兄’‘华兄’‘朱兄’的称兄道弟起来,卫子轩也看到叶唐了,见他向他招手还嗨了一声,顿时尴尬的脸一黑,这个子怎么也来了?
“卫兄?你认识他?”朱常志问道,他手里倒没有拿扇子。
华安啪的一声打开扇子,在胸前潇洒无比的摇了两下,眼神也奇怪的望着卫子轩,难道卫子轩与那个黑子相熟不成?
“咳,见过一面,不是很熟,”卫子轩干咳一声,把目光收了回来,见到那个子他这心里怎么感觉那么怪异呢?太不舒服了。
“哦,”朱常志和华安都哦了一声,朱常志笑道:“那个子就是个‘奇才’,卫兄你是不知道他作的诗有多别致,能把人肚皮都笑破的。”
朱常志这话明显就是在贬叶唐,但是卫子轩却偏偏没听出来,惊讶的道:“他也在你们面前作诗了?”那子就是个妖怪,卫子轩是有怕了。
“是呀,卫兄,我念给你听听,‘春天不洗澡,处处蚊子咬,一咬一个包,不知有多少’,”朱常志念完就哈哈的笑,完全把这当成了笑话在。
“就这样?”卫子轩愕然了一下,却没笑出来,以那子的本事,不会作出的是这样的烂诗吧?
“倒也不是这样,后边还有一首呢,”朱常志有尴尬,不过却没将后边那诗念出来,怎么想都有种被愚弄的感觉,此时哪里好意思出来。
见朱常志和华安神色都有异,卫子轩以为是他俩也被弄怕了,有种同病相怜的感受,道:“那子诗才很高,我劝你们还是别在他面前卖弄诗文,你们作不过他的。”
卫子轩这话是好意,但是朱常志和华安都听反了,华安不屑地道:“卫兄,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怎么能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就是一个有几分歪才的屁孩子而已,我华安才不惧。”
朱常志也摇头轻笑道:“卫兄,他作的诗是不错,但要我朱某人怕了他那就是个笑话,等会我倒还要好好称称他的斤两,看他能有几分本事。”
朱常志本就对叶唐有些不喜,这时候听卫子轩一,反而更激起他的斗志,在外边不好与他斗诗,但是进来了嘛,那就难了。
今天开的可是诗会,能进来的都是诗人,不斗诗还能做什么?就算年纪,也可以煞煞他的威风让他长记性,做人要懂得谦逊才是。
这二人看来是不服气呀?卫子轩折扇一开,就笑了,道:“那倒是,以华兄和朱兄的学识怎么可能输给那个子,弟就是担心而已,他可是我老师新收的弟子,两位别太大意了啊。”
卫子轩假意好心提醒,心里却乐开了花,华安的学识不咋地,但这朱常志却是诗才绝世,也想让他去杀杀叶唐的傲气,那日可是差被他气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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