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4

的负责人，显然早就对歌手临开演唱会前逃遁的事情见惯不怪了，他轻车熟路地用手机联系安保部门，调取大门口的监控录像，确认歌手还在现场：“那就去洗手间、楼上的调度台，还有舞台下方找一找吧！我见过最奇葩的，是藏在衣橱里的。”

    对于舒可的临阵脱逃，童桦是又好气又好笑，先是安抚了一众伴舞，要他们回去好好化妆。而后立即动员工作人员帮忙找舒可。

    工作人员散开不到两分钟，童桦的手机就响了，还是负责装台的工程师，在上台口发现了舒可。

    童桦赶过去的时候，舒可双手抱膝，把身子蜷缩成球型，牙齿咔咔咔的，好像浑身都在抖。

    童桦让众人先散掉，走过去碰碰舒可的肩膀：“大歌星？你是等不及要上场了吗？”

    舒可猛然抬起头，瞪大的双眸堪比小鹿斑比：“啊？”

    童桦忍笑，坐在他身边：“啊什么啊！不是说各个环节你都烂熟于胸了吗？”

    “老大”，舒可艰难地说道，“我、我好像忘词了，一句都想不起来了，开场白怎么说？《佛愿》的歌词是什么？还有舞姿，我都忘了！”

    “哈哈哈……”童桦突然爆发出肆意大笑，他想起前世，自己的第一场演唱会，有着毫不逊色于舒可的困窘。

    可惜，他的爆笑在舒可看来，却是在嘲笑自己。

    眼看舒可的脸色越发不好看起来，童桦揽住舒可的肩膀，用力揽住，几乎要将全身的力度都压在舒可身上：“什么感觉？”

    “肩膀上，压得慌。”

    “那现在，是你肩上的压力中，还是你心里的压力重？”记忆深处，也是在这个场馆里的卫生间，某人对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舒可：“……”

    “跟我到舞台上去看看吧。”

    两人经由旋梯站在舞台上，此时舞台上灯光已经布置好，蓝黑如夜幕的布景之下，无数闪烁的小灯组成银河。因为观众已陆续入场，他们只好隐在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角落。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做歌星的？”

    舒可一愣，他愣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个问题本身，而是他在很早以前就跟童桦说过。那时候童桦代表疯魔工作室正式同他签约，作为经纪人和他的唱片制作人，必须全方位了解这个歌手。

    他是聪明人，经纪人重提旧日问题，就必然有些特别之处。所以舒可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是我初三时，学习压力大，离家出走。偶然听了程天王的演唱会……”

    说话的声音逐渐低弱下去，舒可陷入对往日的回忆。那之前，程遥的名字，之于他只是一个绚丽的符号，他很少看电影听音乐，只怪异于班里女生每到程遥新电影、新唱片上市后及很兴奋。

    有那么好吗？也许只是一道流星，舒可当时非常理智。

    但是看了一次程遥的演唱会，他就再也理智不下去了。那时候的程遥还很年轻，岁数跟他现在差不多，没有后来演唱会上一举手一投足的浑然天成。他看到的程遥，身穿皮绳编织的歌衫，在舞台上纵情歌唱，肆意摇摆肢体跳出最火辣的舞蹈。舞台上的程遥如同恶魔，轻而易举俘获在场所有人的心！

    舒可悠悠说道：“看过他的演唱会，我就想，我要成为他那样的人。”他仰起头，四顾舞台上下，舞台上空的灯光照在他眼睛上，分外明亮。

    “你现在距离那个位置，只有一步之遥。小歌，冲吧！”童桦歪头，复又唤起他未出道时的名字。

    舒可揉了揉眉心：“我好像，想起了一些演唱会的歌词。”

    童桦突然按住舒可的脖子，向演唱会的一个方向鞠躬。

    “喂，你干什么？”

    “求求四方之神，保佑你演唱会一帆风顺！”童桦坏笑着，给舒可换了个方向，继续拜。

    舒可边拜边问：“真的管用啊？”

    “管用！据说程遥每次开演唱会都要拜。”

    舒可忙挥手推开童桦：“那你别按我了，我自己拜。要是让神灵看见你按着我拜的，该迁怒于我了。”

    童桦后退两步，走下两阶旋梯，从一旁注视舒可。只见舒可拜过四方之后，还不忘双手合十，仰向上空：“程天王，你的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的演唱会旗开得胜。”

    站在他身后的童桦，因为他站的位置较低，此时只能抬起头，摸摸凝视着舒可的背影。柔柔的星光映在他脸上，为他罩上一层温柔祥和的光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