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么大牌的‘阶下囚’。”
也没见过这么贵重的“毒药”——据濮阳昔说这药里有好几味是极难得到的珍贵药材。
“我只是打个比方。”萧琴喝过药后,暗自调整内息,惊喜地发现气息果然顺畅了许多,胸口的沉闷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之后是长长的沉默,屋内安静得让人压抑。
四目相对,似乎蹦溅出一簇无形的火花。
“怎么不说话了?”最先打破沉默的是萧琴。
“我在等你说。”打闹过后是一片沉静,药喝过了,事情也该面对了。
萧琴耸耸肩,一副准备壮烈成仁的样子:“不说,打死也不说。”
“哦,好,来人啊……”
“喂喂,你又没说要说什么?”萧琴干咳了一声,开玩笑,刚才只是开玩笑而已。
褚茹雪斜斜地挑了一眼,萧琴不由浑身发冷:最讨厌他这个眼神了,狐狸一样!
“萧琴,你信不信我立刻找大少把方子换回原来那副,然后点你穴,每天给你灌三碗。”
“歹毒。”
对,真歹毒。
“无毒不丈夫。”
“喂,量小非君子啊!”
“原来你认识‘君子’褚茹雪?”
“这个……”琴儿想了想,摇摇头,“的确不熟。”如果他指的是那个人前人称“忠勇孝义十三皇子”的伪君子的话,她真的不熟。
褚茹雪笑了笑,突然不着边际地道:“快要十五了。”
她想绕弯子是吗?他奉陪。
萧琴抬头。
“不知道琴儿有没有兴趣陪旧友赏月呢?”
本月十五,正是傲雪论剑之日。
萧琴挑眉,沉思片刻,道:“王爷有所不知,人都说十五的月亮十三六圆,不如我们改为十三六如何?”
“琴儿是不肯赏脸了。”
“王爷这话说得不好听,琴儿只是恰到好处地‘小小’建议一下而已。”而如果“恰巧”对方不采纳他的建议的话,她会“有些”不高兴,“有些”不配合罢了。
“本王有没有说过一直很敬佩琴儿你的自信,虽然我总是不明白它的出处。”
“当然有,王爷还说过您对此很是赞赏。”
“现在本王也如此认为。”褚茹雪起身,有礼地道:“那么就这样吧,我们十五见。”
“王爷真的不考虑琴儿的建议么?”琴儿依旧笑容可掬。
“赞赏不代表赞同。”
话留下,人已离去。
萧琴望着紧锁的门窗,收起笑颜,陷入沉思。
她和褚茹雪之前有太多的误会,一件两件的误解可以解释,然而信任这种东西其实就如美丽而脆弱的陶瓷,禁不得碰撞,一旦有了裂痕,再怎么弥补,也不复完好了。更何况……她又哪有什么弥补的资格呢。
欠了就是欠了,而她萧琴,向来不是什么讲理的人,反正已说不明,脱不开了,所以,就这样吧。
你念我也好,恨我也罢,如今的形势早就由不得她收手。
所以,对不起。
一直不希望他出现便是因为如此,这次,想来又是自己对不住他在先了。
毒药无解,无解的又何止是毒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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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明月,自始至终其实都只有那一轮,而赏月的人却各有各的故事,各有各的心情。
傲雪堡之内,封博涉于月下静坐,仿佛在等待什么人,又仿佛只是在赏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