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君枳差点被气笑,趁这期间一把推开了他,她用了内力,沈诀阑又像是沉迷在某种情绪里,自然而然就让怀中人逃脱了去。
“世子今夜来此就是来玩这套把戏?”君枳坐在圆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沈诀阑转过头看她,“非也,我只是来完成你我之间的交易。”
“要我杀白灼华?这于我而言百害无一利,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君枳执起茶杯浅浅一品。
“看来你承诺的那个条件也没什么用处,我还以为你当真能为了这么一颗破珠子赴汤蹈火呢,原来也不过尔尔。”沈诀阑晃了晃手里的玉珠吊坠,笑得分外兴味。
君枳嘴角勾了勾,面色无波,只是捏在茶杯的手指微抖,“世子你想多了,人活在当下又何必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世子若是喜欢改日我还能再送你百来颗。”
“那如果我毁了呢?”
“随便。”君枳答得满不在乎,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
沈诀阑目光变得诡异起来,指间的玉珠在光影下反射的幽蓝色泽与他漆黑眸色交相辉映,他笑着,将玉珠收了回去。
这时有敲门声响起,“君姑娘。”
熟悉的清润声音,如东风琳琅,君枳下意识站起身,“是白灼华公子吗?”
“嗯,君姑娘歇下了吗?”那人的身影映射在房门上。
君枳看了看沈诀阑,见他慵懒的卧在软榻上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还笑得一脸奸诈。
“哦,我……歇下了,公子有何事吗?”君枳觉得对白灼华撒谎让她没来由的十分心虚,不禁在心里嘲笑自己何时变得这般扭捏,对一个相识不久的人还能有如此情绪。
白灼华静默了一会儿才道,“这样吗?也没什么事,既然君姑娘歇下了,那我就不叨扰了。”
门上的影子走了开,君枳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沈诀阑瞧着她的神情眼睛一眯,“怎么,你怕他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
君枳懒得跟他扯,“楚王世子,你该走了。”
沈诀阑挑了挑眉,“君枳,你脾气见长了。”放她出来一回这以前的毛病也跟着带出来了,看来他果真还是太仁慈。
君枳心里想将这人狠狠的扔出去,面上嘛依旧挂着温顺死人不偿命的笑意,“世子,天色已经很晚了,我要歇息了。”
沈诀阑今夜来此本就出乎她意料,她可不会相信他是真的要白灼华的命,天君府与楚王府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若是白灼华一死于楚王府而言也并未有任何好处,反而麻烦还甚多。
朝堂上楚王与丞相争斗不断,两派党羽分庭抗礼,多年来势力各相牵扯,于中的天君府身在辅权之位也成为牵制两方的权术制衡,若是天君府一乱,于当下时局而言不少有心人士皆会暗中推波助澜,到时朝政必定大乱,这对于楚王和丞相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除非,楚王府想造反,可丞相还在,这兵行险招的事在如今尚未成熟的时机无疑是引火烧身,沈诀阑和楚王可没那么蠢。
君枳想得有些入神,怎么也思考不出沈真正诀阑的用意来,这人一向行一步谋十步心思变幻多端,无法以常人来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