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了垂眸,景年抬眼时,脸上挂着笑。
对病床上不讨喜的老头儿说,“您放心吧,我会找出证据的。”
利用她哥。
帮着薄旭升想毁掉她。
景年的心有些凉。
她想不通,人心怎么能那么坏呢?
周五,景东良再次给景年打电话。
“年年,潇潇和她妈已经搬出去了,你什么时候搬回来,我亲自去接你。”
原本景年昨天拉黑了景东良,但后来想到什么,她又把他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景年冷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问,“她们人搬走了,物品也搬完了吗?家里清理干净了吗?”
电话那头的景东良没料到她会这样问。
怔了两秒,讨好的说,“年年,我正在让人清理,等你搬过来的时候,肯定看不到半分她们的痕迹。”
“行啊。”
景年皮笑肉不笑。
景东良欠她妈妈一条命。
她不要他的命。
因为不想让他去扰了妈妈的安宁。
而他和那两个女人自己送上门来,她就陪她们慢慢地玩吧。
挂了电话
景东良的表情瞬间变得阴冷。
不孝的小蹄子。
先让她嚣张两天。
点燃一根烟重重地抽了几口,缓和了一下心情。
他又拨出一个号码。
薄氏集团。
薄谦沉的手机铃声响的时候,董事长薄新钧正在他的办公室。
看着自家儿子的窝被薄谦沉霸占,薄新钧的心情极度郁闷。
但也只能是心里,面上是千年不变的老狐狸笑。
“我先接个电话。”
薄谦沉看了眼来电显示的号码,对薄新钧淡淡地说。
薄新钧笑容温和而慈祥,好像他此刻不是以董事长的身份和薄谦沉谈话,而是单纯的以他二叔的身份坐在这里聊家常似的。
长指按下接听键,“喂。”
“谦沉公子,我是景东良,年年的父亲,您还记得吧?”
薄谦沉对景东良自是有印象的。
抚在轮椅上的那只手手指动了动,也没看一直打量他的薄新钧。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漠地弧度,“找我有事?”
没有商场上的敷衍和客套。
薄谦沉的语气已经表明了态度。
可景东良急于的他合作。
确切的说是利用他来对付景年。
都没有听出他的冷漠和不屑,还一脸的笑容灿烂,“谦沉公子,是这样的……”
“我这会儿没空,回头再联系。”
薄谦沉不耐烦地打断景东良,随手挂断电话。
面前沙发上,薄新钧在他收起手机的瞬间就敛了犀利。
接着刚才的话题,“谦沉,你回来十来天了,还没有回过家,你奶奶和两个婶婶都惦念着你,想去看你又怕打扰你。正好旭安出差今天下午回来,晚上你回来吃饭吧。”
薄谦沉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周身气息却裹着拒人千里的寒凉疏离。
薄新钧不由得皱了皱眉。
以前的薄谦沉君子端方,温润如玉。
可现在,他半点都看不懂他的心思。
甚至在薄谦沉面前,他某些时候还会不安。
就在薄新钧以为薄谦沉会拒绝时,听见他极淡地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