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七循声望去,见白夫人全身颤抖的站在原地,一脸的惊慌,再看白芍那张脸肿了大半边,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薄彦景也听见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回过神来看。
素七靠着薄彦景,等待水开了,把面放进锅里,才沉声道:“薄哥哥,我想在南海留半年。”
这半年内,她会交换优等生的名义进入帝都高校。
男人微微沉眉,对她的绝对也不例外,道:“可以。”
见他这么快就答应了,素七眉眼微微舒展,往后面看了一眼。
半年后,也不知道帝都会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
“妈真不是故意的,小芍,你别怪妈。”
白女士脸色苍白的看着面前凌乱的少女,因为刚刚的那一巴掌,心里产生了愧疚。
靳小八也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
发生了什么他都没来得及了解。
“白夫人,你太过份了吧。”靳小八皱眉,看了一眼白芍:“就算再生气也不能动手打人吧,女人的脸多重要,难道你不知道吗?
”
要是换做往日,白夫人肯定开口骂靳小八了,可是她一听见脸这个词,脸色骤变,赶紧上前抓住白芍的手,急声道:“小芍,快
坐下,妈给你拿冰块,等会叫医生来给你看看脸。你这张脸可不能出现任何闪失。”
精致美丽的少女此刻有些狼狈,她微微卷缩手指,挣扎着抽回自己的手,心脏凉到了极点。
她如今才发觉,多年以来,白女士的眼里和心里,从来只有权势地位。
白芍垂眼,心里凉薄至此,不愿多说一句,直接绕过白女士,声音暗哑低沉:“在母亲眼里,这张脸永远要比我重要。”
从小,不管她哪里受了伤,白女士最关心的就是有没有留疤。
她就像是一件器物,从小就被豢养在精致的玻璃房子,被小心翼翼的收藏着,只等着有一天出高价来买的人带走。
白女士脸色微微一变,顿了顿,道:“小芍,不是妈不疼你,只是你要懂得妈的难处。”
白芍冷笑,这些年来,她若是不理解她,早就离开白家这种虎狼之地了。
“妈,我有时候真庆幸我不是您亲生的。”
她看了一眼白女士,最后快步跑上了楼,留下脸色难看到极点的白女士。
————
夜色深重,少女卷缩在被窝之中,半边红肿的脸时不时的发疼。
她睁眼,眼瞳里是一片漆黑。
这些年来,她的心越来越冷,对白家的感情也越来越少。
这座华丽的牢笼,正在慢慢削减她起初的热忱。
“吱呀——”
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沉闷的脚步声在地毯上轻缓的响起。
白芍绷紧了神经,忍住掀开被子的冲动,假装熟睡。
一双宽厚的手掌抚上少女红肿的脸,片刻,少女的脸被敷上了冰袋。
像是时常做这种事一样,轻车熟路。
少女长长的睫毛微颤,被突入起来的冰凉感刺的全身发颤。
她紧闭着双眼,一滴眼泪从眼眶流下。
男人指腹越过她的眼睑,声音低沉道:“没睡?”
白芍沉默,卷缩着身子,不愿意睁眼看他。
男人的脸色微微一变,小手扣住她的柔夷,声音低沉的不像话:“平日里性子不是挺烈?打你你不会躲的吗?”
白芍冷笑一声,夜里,看不清楚她脸上微妙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她全身散发的寒意。
“我躲了,这一巴掌就不会挨了吗?”白芍冷笑,掀开被子,盯着男人那张英俊的脸,心寒到了极点:“况且,是我被打了,又不
是你,你管什么闲事。”
说完,将脸上的冰袋扔在地上,又躺了下来。
白烨英俊的眉眼猛地跳动了几下,声音沉的可怕:“你这是在怨我没有及时回来阻止?”
白芍轻笑出声:“我为什么要怨你?你不过是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哥哥罢了,我的生死,用不着你管。”
白烨眉尖猛地一皱。
“芍芍,别闹了。”
良久,男人的指腹刮过少女的脸颊,声音低沉暗哑。
白芍浑身一颤,僵硬着身体,侧眸看他。
这些年他真是一点都没变。
不管是样子还是性格。
前段时间那样的白烨,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样也好,一切,早就应该回归到原来的样子。
“白烨,你和我温柔说话的时候,难道就不觉得恶心吗?”她冷笑一声:“既然不敢忤逆家族不敢忤逆白夫人,就别再靠近我了。
我嫌恶心。”
后面四个字的音特别重。
男人低沉的眉眼透着冷意,冷漠的脸生出一抹怒意,他捏着白芍的下巴,冷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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