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砚卿觉得这个姿势很不错,嘴上却是委屈地抱怨:“你抱我,占我便宜。”
楚鸢歌想砸他头:“你都抱我那么多次了,扯平扯平,别说话了。”
明明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难道是逃出来的时候太急?
楚鸢歌看他一身扎眼的白衣,忍不住道:“都怪你太显眼,要不我们也不会被发现,下次麻烦低调点。”
古装剧男主出场都没你骚气。
凤砚卿面具下的黑眸布满笑意:“鸢歌还想与我一起夜探?”
楚鸢歌想起暗道里发生的事,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用力抓紧他的手腕,这一抓就摸到了脉搏,跳动有力,不见丝毫紊乱。
楚鸢歌明白过来被耍了,顿住脚步,白他一眼,气哼哼地将他推开。
凤砚卿的小阴谋被揭穿,没有一点羞愧之心,反而得意洋洋,声音里甚至沁着笑意:“鸢歌,等等我。”
楚鸢歌烦不胜烦,提起轻功飞走,仿佛身后有吃人的妖怪。
凤砚卿摸摸下巴,自顾自地下结论:“害羞了。”
他也不急着去追,踩着一地细碎的月光散步般往回走。
楚鸢歌一口气飞到段府门口才停下,等在门口的贺名诚往她身后看了看:“楚姑娘,我家主子呢?”
“死了。”楚鸢歌没好气地道,大步往自己的院子去。
贺名诚惊疑不定地“啊”了一声,莫名不敢去招惹一身火气的楚鸢歌,在院前焦急地踱步。
一刻钟后,凤砚卿优哉游哉地出现,贺名诚松了一口气:“主子,你没事吧?”
凤砚卿不答反问:“鸢歌呢?”
贺名诚满脸疑惑:“歇下了。”
这才一起出去夜探了一次而已,发生了什么?怎么从“楚姑娘”变成“鸢歌”了?
凤砚卿唇角掠过一抹笑意,越过他回屋,美滋滋地泡药浴。
贺名诚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
翌日,楚鸢歌一打开门就看见凤砚卿站在门口,她吓了一跳,反手就要关门,被他伸手拦住。
“鸢歌,昨晚泡完药浴后,我便觉得浑身发热,躁郁难当,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
看他问得一脸正经,楚鸢歌只好给他把脉,须臾后道:“无碍,不必大惊小怪。”
她在他的药里加了几味补药,泡了几天,发热很正常,这说明他的身体吸收了,是好现象。
凤砚卿正欲调戏两句,贺名诚匆匆来报:“主子,王大财张榜寻医。”
听闻他昨日夜里起了疹子,麻痒难耐,请了几个大夫都瞧不出是什么病症,胡乱开了几服药,吃下去也无效。
凤砚卿看向楚鸢歌,她摊摊手:“普通的毒粉而已,治不了是他们学艺不精。”
她的这个“普通”,是以栖霞谷的水平来衡量的,于外人而言,怕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
说着,她丢给贺名诚一个白色的瓷瓶:“喏,解药,给他送去吧。”
案子还一团迷雾,三个无辜枉死的人没得到交代,渡春蛊也毫无消息,此时的王大财,死不得。
贺名诚看向自家主子。
凤砚卿道:“派个机灵点的大夫过去。”
贺名诚明白过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