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明知道是假的,他还是担心得要死,甚至差点忍不住将那黑衣人杀了。
这样的情绪来得凶猛,凤砚卿有点儿想发火,告诉她往后即使是演戏,也不要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可他知道,她策划这些都是为了他和秦书墨,因为他们现在负担不了一波又一波的打斗,他没理由怪她。
凤砚卿找了好多理由来说服自己不要无理取闹,却是收效甚微,他索性往前走,一个人慢慢消化。
楚鸢歌眨眨眼,一头雾水:“他怎么了?”
阿锅反问:“你觉得我会知道?”
楚鸢歌迷茫地挠了挠下巴。
“走吧,先回客栈再说。”秦书墨望着凤砚卿的背影,隐约有些明白,他是因为过度担忧才如此,这说明他在乎楚鸢歌,是好事
。
秦书墨的视线落在身旁女孩的脸上,抿了抿唇。
几人心思各异地回到客栈,楚鸢歌在大堂坐了一会儿,心里不是滋味,起身上楼进房间。
屋里,凤砚卿已经取下了金色面具,人靠在软塌上,紧蹙着眉心。
楚鸢歌咬咬唇,走过去问:“段公子,你刚才怎么了?”
凤砚卿往里挪了挪,示意她过去坐下,楚鸢歌没依他,在凳子上坐下了。
那软塌本来就窄,他躺着已经束手束脚,她再坐过去,跟坐他怀里没区别。
凤砚卿有些遗憾,不答反问:“我演得还可以吧?”
楚鸢歌一愣:“你刚刚那一系列反应都是在演戏?”
凤砚卿点头,大言不惭地道:“我花了一百万两黄金买回来的麟月珠,半路上被人抢走,我总不能表现出欢天喜地的样子。”
没错,是这个道理,可为什么感觉有点失落呢?
楚鸢歌垂下眸子,愣愣地“哦”了一声。
“鸢歌。”凤砚卿唤她,等她抬头,他勾了勾手指,她不解,她再次勾了勾。
楚鸢歌迟疑一下,起身走到他面前,问道:“做什么?”
凤砚卿一把将她拉坐在软塌上。
此刻的他是侧卧,让出的位置在小腹处,她这么一坐,真如之前所想,是在他怀里。
楚鸢歌浑身不自在,想站起来,却被直起身子的凤砚卿虚虚地圈着,他将脑袋搁在她肩上,把麟月珠放进她手心里:“送给你。
”
温热的气息在侧脸蔓延,染红耳根,楚鸢歌心跳频率失控,却是本能地握紧麟月珠,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疑惑的单音:“嗯?”
凤砚卿趁机勾了勾她的手指:“不是喜欢吗?”
楚鸢歌眨眨眼,不太敢相信地确认:“真的送给我?”
凤砚卿送过她不少东西,衣服、药材、书本。
但是,衣服是直接吩咐裁缝做的,药材是需要研究他的毒,而那本记载渡春蛊的书,则是为了换取和她同行的机会。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他第一次亲手送她礼物,有点小紧张,听她如此问,他虎着脸道:“不要就还给我。”
楚鸢歌急忙将珠子收进小布包里捂严实了:“送人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不给。”
凤砚卿看她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忍不住跟着弯起嘴角,心想:这一百万两黄金花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