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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此一来,他势必要将真实身份告诉她,这个才比较棘手。
她这么好,又是将军府的嫡出小姐,等回了家,崭露头角,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惦记,他得想个法子,尽早把人留在身边。
他记得,刚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时候,他父皇就说过要给他娶王妃,留下血脉,免得他哪天忽然就毒发身亡了。
但他那时对生存都没兴趣,自然不会去祸害人家好好的姑娘,如今看来,娶王妃一事倒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凤砚卿想得特别多,面上不动声色,高深莫测的样子。
楚鸢歌偷偷看了他一眼,又将脑袋搁在了车窗上,忽然觉得景色没刚才美了。
她说要回皇城,他就说理应回去,他难道不关心自己身上的毒吗?那又不是随便来个庸医就能解决的。
这人,到底是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还是不在乎为他解毒的是不是她?
此想法一闪而过,像一股温和的风,却将楚鸢歌心里的叶子全吹了起来。
她猛地意识到她居然希望他开口挽留她,这可太危险了。
楚鸢歌怔住,呆了好一会儿,把脑子里“我要回现代”的想法拉出来轮了几遍,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些。
她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凤砚卿,却见他神色自若,一点也不在乎她到底去哪里,她嘴角一撇,暗骂了一声:“臭男人。”
殊不知,这臭男人心里正在盘算怎么将她娶回家。
心思各异的两人一时都没说话,直到马车停下来,楚鸢歌才回神,推开门问:“怎么停了?”
秦书墨从前面走过来,站在车旁道:“这里有家客栈,我们吃点东西再继续赶路,不饿吗?”
楚鸢歌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走了一早上了,此刻日头高挂,四处弥漫着暑气,确实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他们的马车上其实准备了干粮,以防万一,但那怎么会有热腾腾的饭菜可口。
“饿了。”楚鸢歌摸摸肚子,先跳下马车,和秦书墨并肩往客栈走去。
赶车的贺名诚站在一旁,伸长了脖子看还在马车里的凤砚卿。
奇怪,他家主子今天不吃醋了?还是在里面睡着了?
正想着,凤砚卿的身子出现在视线里,一张口就是爆炸性的大消息:“通知王府,可以准备迎娶王妃的相关事宜了。”
贺名诚的一双眼睛顿时瞪得跟铜铃一般大,激动地问:“楚姑娘答应了?不对,主子,你跟楚姑娘坦白身份了?”
凤砚卿喜滋滋的表情顿时一沉:“没有。”
贺名诚短促地“啊?”了一声,不知说点什么好。
别是自家主子剃头挑子一头热哦。
凤砚卿刚才想半天也没想到怎么跟楚鸢歌说比较好,让他一提醒,心里更烦躁,拧着眉头道:“让你准备就准备,哪儿来那么多
废话?”
贺名诚忙点头应“是”。
凤砚卿满意地哼出一个单音,这才抬脚往客栈里走去,走两步又停下来叮嘱:“保密。”
贺名诚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