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差使去干苦力活。
两人心中百般不愿,却也不得不屈尊降贵,借着干活的机会将飞鸾门摸了个通透,地图都画了出来。
趁着温景杭的注意力在楚鸢歌身上,秦书墨在白天带着凤砚卿去了一次那个地下广场。
时值傍晚,里面并不像上次跟着温景杭等人进来时那么安静,而是声音震天,整齐划一地喊着:“一、二、三、四……”
江湖门派,弟子习武时也会这般喊着来,为的是规范动作,但藏在地下,这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凤砚卿带兵打仗,不知练过多少兵,一听这喊声,加上楚鸢歌此前给他的布帛和继任仪式上所谓的门派信物,心里便有了数。
他和秦书墨藏身在山洞通往校场的路上,借着突出石壁的遮掩,远远地看向那偌大的广场。
只见上面整齐地排列着几百号人,一个个手中都握着红缨枪,随着喊声练习穿刺横插。
尖锐的枪头泛着森然的冷光,握着它们的人同样面无表情,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重复着刻板的动作。
凤砚卿皱着眉头,心中的怪异感持续扩大。
这些人的神色,过于木然了。
身后突然传来动静,凤砚卿和秦书墨猛地回头,余天宁领着加固阵法时的五大高手直直地盯着他们。
“二位,真巧。”余天宁勾着嘴角,笑容里却没有一丝愉悦。
凤砚卿和秦书墨对视一眼,开始瞎比划起来。
余天宁冷哼一声,无情地拆穿他们:“别装了,我看不懂,相信你们其实也不懂自己在比划什么,我说的对吗?秦公子。”
自从那只渡春蛊在圣女继任仪式上出现,温景杭便加派了人手暗中盯着他们,多日过去,总算在前天晚上看见他们洗干净脸之
后的样子。
段公子的真容不为人知,他们只认出了秦书墨。
温景杭不知大名鼎鼎的白鹿山庄大少爷潜入飞鸾门到底想要干什么,索性就故意露出破绽,让他们来到了这里。
身份被揭穿,秦书墨索性也不绕弯子了,一改装出来的胆小怯懦,挺直腰背,丑脸也遮不住洗尽铅华的气质。
“秦公子擅闯我飞鸾门重地,不知意欲何为?”余天宁问道,双眼紧盯着他身边的凤砚卿。
这人气度不凡,定不是普通人,但他想了半天,也没将他的脸和江湖中的哪个人物对上号。
秦书墨道:“月前,秦某在抚水镇被一名黑衣人打伤,此人所使武功乃失传已久的幽冥掌,秦某暗中查访,得知此人和温门主关
系匪浅,这便到了贵派。”
余天宁眼神一暗,继而讥诮地道:“秦公子,你找借口也找个像样的,失传已久的幽冥掌,这会否太荒唐了?”
门主修习幽冥掌的消息绝不能走漏,否则,飞鸾门就会成为武林公敌,到时别说筹谋大事,只怕门派都保不住。
“荒不荒唐,秦某心中自有定数。”秦书墨道,指了指身后停止操练的校场,“只不过,余护法可否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