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飞鸾门的时候已是夜晚,山上寒气重,楚鸢歌披上披风上山,随着贺名诚去了藏书阁。
飞鸾门是真的有钱,照明基本都用夜明珠,黑暗里流光溢彩,像一座闪闪发亮的宫殿。
藏书阁里只有几个人还在忙碌,小心翼翼地将飞鸾门数以万计的藏书换个地方。
楚鸢歌顺着各类书架找,半天才瞧见奇门遁甲的分类,专门挑那种看起来年代久远的拿。
怀里抱了三四本后,她扭头道:“这边的书先不搬。”
贺名诚有点儿头疼:“楚姑娘,你不是说看蛊虫类的吗?”
楚鸢歌面不改色地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人生苦短,唯有知识能拓宽生命的广度,有读无类。”
贺名诚的表情一言难尽,却也只能吩咐那几人暂时别动这些书。
毕竟他家主子说了,除了放血,其他的一切都要听从楚姑娘的命令。
楚鸢歌抱着书去了之前住的圣女院,坐下了才想起来这里背靠后山,而后山,有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万人坑。
她心里突了突,问道:“后面那个巨坑,你们怎么处理的?”
贺名诚道:“里头的尸体已无法辨认相貌,无从下手寻找其家人,主子吩咐就地安葬。”
楚鸢歌“哦”了一声,翻开书看了起来。
那么大的坑,里头尸骨堆积成山,有的甚至拼不出完整人样,却要最大可能地分开安葬,注定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等无辜枉死的人有个归宿,这风景秀丽的飞鸾山,只怕就是一座坟山了。
百年之后,不会有人记得曾发生在这里的残忍,传说与流言,也不过茶余饭后的谈资。
楚鸢歌轻叹一声,莫名觉得有些苍凉。
一连两天,楚鸢歌白天窝在藏书阁,晚上也会拿回几本书看到深夜,终于在一本残破不已的书上看到皇陵的那个阵法。
文字有些久远,她只能猜个大概,好在旁边有批注,从他们搜刮出的一些古老字帖看,这批注是前朝帝师的笔迹。
楚鸢歌看得无比认真,生怕错漏一个字。
原来,此皇陵修建于前朝开国之初,每一年都会往里放金银珠宝,以备不时之需,像储备国库。
最开始的阵法是防御型的,只是后来前朝灭国,帝师一心复国,又担心在皇陵在自己尚未培植好势力时被凤国抢占,这才在原
有基础上进行了修改。
在奇门遁甲方面,他是个天才,统共将阵法修改过三次,和原来完全不一样。
楚鸢歌将整本书看完,小脸皱成一团。
——带着前朝公主血脉的极阴体质,是破阵的唯一法门。
书上虽没说要多少血,但有帝师做过实验的记载,此法可行,且当时放血的人并无大碍,楚鸢歌摸摸手腕,在心底疯狂吐槽这
个帝师。
在飞鸾山上待了三天后,楚鸢歌叫来贺名诚和影一,商量开启皇陵的事,自然而然遭到强烈反对。
楚鸢歌霸气地道:“我已经决定了,只是通知你们。”
贺名诚和影一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异口同声道:“请姑娘不要为难属下。”
“你们才是在为难我。”楚鸢歌道。
她好不容易决定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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