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省得因此生出事端。
星月道:“王妃放心,我们根本不认识什么段公子,只知晓炽王殿下。”
星玉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梳完妆,凤砚卿也从前厅回来,同样让贺名诚帮他换下了身上的常服。
楚鸢歌看看他身上新换上的锦衣华服,再瞅瞅自己的,脑袋里冒出三个字:情侣装。
嘴角不自觉勾了一下,楚鸢歌忍不住多看了他一会儿。
印象里,除却在栖霞城那次夜探的白衣,他的衣着多是深色,邪魅而张狂,如今换上亮眼的蓝色,倒显得他多了几分温润贵气。
凤砚卿享受她的注视,伸手点点她鼻尖:“看傻了?”
楚鸢歌收回目光,尴尬地轻咳一声,折身往外走,并不是很想搭理他。
凤砚卿轻叹一声,认命地跟上去,强行和她并肩走到王府外。
马车已备好,里头放着暖玉,凤砚卿亲自扶着楚鸢歌上车,一路往皇宫去。
两人相对而坐,半晌无言,许久后,凤砚卿可怜巴巴地道:“歌儿,之前的事,咱们不计较了,好不好?”
楚鸢歌面无表情:“不好。”
凤砚卿听出她语气里微乎其微的转变,破釜沉舟地道:“歌儿,关于隐瞒,其实,你也该跟我说声抱歉。”
楚鸢歌心里一突,不知想到了什么,没说话。
凤砚卿见她不反驳,再接再厉地道:“那几颗珠子,你什么都没告诉我。”
楚鸢歌心虚地别开脸。
凤砚卿乘胜追击:“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但是,我们扯平,不生气了,好吗?”
明明更该生气的是他,因为那珠子的事,阿锅和秦书墨都知道,就他蒙在鼓里。
可说到底,他们此前并没有明确关系,她没有非告诉他不可的理由,而他是把人骗成了炽王妃的,搭上了她的一辈子,是他理
亏。
楚鸢歌的脑子显然不糊涂,闻言道:“王爷,我发现你这人真的很会做交易。”
“歌儿谬赞。”凤砚卿当夸奖听,单方面宣布道,“这件事翻篇,以后不提了。”
“想得美。”楚鸢歌瞥他一眼,还想多折磨折磨他。
凤砚卿没从她的话里品出生气的成分,厚着脸皮坐到她身边,在她开口赶人之前道:“我已让名诚将稳婆接到了王府。”
他说的,是当年为江向晚接生的人,这段时日各种事,楚鸢歌没抽出时间去见她,人在王府,倒也方便。
她问:“什么时候的事?”
凤砚卿道:“王府的人去将军府‘请期’那日。”
请期,男方家选定吉日,征求女方家的同意。
那天刘山也跟着去了,在带人往揽月轩送礼物的路上看见穆清霞正和一男子说话,提到了那个稳婆和楚鸢歌的名字。
刘山回府后告知凤砚卿,他便派人将稳婆接到了将军府,此后一查才发现,穆清霞似乎知晓楚鸢歌要查江向晚的死因,想将可
能的知情人都灭口。
楚鸢歌眉心轻轻一拧,正欲说话,马车停下,贺名诚在外面道:“王爷,王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