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米5左右长的树枝走了过来,在树枝的一头还用佩刀削尖了。
兄妹二人对朱厚炜手上拿着的短矛有些疑惑,但知道他不会无的放矢,所以就静静地在一旁看着。只见朱厚炜拿着短矛放轻脚步走到岸边,在一蓬水草处站定了。手中的短矛微微居高,然后静止不动,朱厚照和小丫头都有些紧张的看着他。突然,朱厚炜手中的短矛飞快的扎入岸边半米处,然后就见那里的水突然变得一片浑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乱扭,把水下的泥给翻了上来,不一会那东西就不扭了,朱厚炜也慢慢地把短矛拉了出来,这时兄妹看到短矛的一头插着一条不到20公分的鲫鱼。两人兴奋地向朱厚炜跑去,然后就仔细研究起那条不动的鱼了。朱厚炜把短矛交给了朱厚照,然后不停的扭着自己的手腕。现在的身体还不是很好,这一次突然实用最大的力气就导致手腕的不舒服,扭伤倒是没有。
然后就一边看着朱厚照在那里插鱼。对于农村孩子非常普通的娱乐方式,却带给了皇室子弟很大欢乐。不过,朱厚照沿着河岸换了好几个地方,短矛也出击了不下50次,可是没有刺中一条鱼,让他不禁有些焦急,回头看了看一旁享受美丽田园风的弟弟,就跑去问他为何自己刺不中。
朱厚炜也就把光的折射简单地和哥哥解释了一下,妹妹在旁边虽然听不大懂,但还是崇拜地看着二哥,一边听二哥说话,一边点头,朱厚炜看到妹妹萌萌的样子,感觉自己很伟大,朱厚照倒是不介意,他知道和这个二弟比起来,大部分都是不如他的,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有点,那就是心胸更开阔一些,也更大方一些。别看朱厚炜整天笑嘻嘻的,但是很腹黑的,有次朱府里两个学生在私下交谈,说现在的自然课其实没什么作用,因为知道一些灾害但是要发生还是会发生,没有办法阻止,比如地震啊,台风什么的,正好被如厕归来的朱厚炜听见,后来就找了他两的一个小差错,关了一天的小黑屋。至于说大方,朱厚照现在为止都没有用钱的地方,他对于钱财想来是不看重的,朱厚炜不同,他用钱经常要准确到文,中间环节全都要透明,每一文的来龙去脉都要有根有据。到底是好是坏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之后,朱厚照继续刺鱼大业,朱厚炜就没有下场了,他要保持在妹妹眼中的每刺必中的高大形象。上次还是有些运气成分的,毕竟上辈子不是个农村娃子,对这项技术含量很高的娱乐活动他根本不能保持百分之百的命中。
不过朱厚照很有运动天赋,什么运动他都能玩的有模有样,经过一番指点之后,短矛再次出击的第5次就刺中了一条鱼,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一个时辰之后,他总共刺中了20条鱼,最后被朱厚炜拉着回村,不然还要继续玩下去。
到了管庄府邸,进了大厅看到5个人还在计算,于是朱厚照对他们问道“查的如何?”年龄最大的是个女孩,此时站起身来答道“回大少爷,从弘治5年起,现在查到弘治11年,弘治5年总共有128两550文不知去向,六年为628两650文,7年为1320两430文,8年为3500两整,9年为8000两整,10年为18000两整。”
刚才还面色从容的曹略一下像是见了鬼的不可思议。他没有想到这5个娃娃在2个时辰内就查了这么多,这么准,所有“不知去向”的银子,他都记录在一本本子上,每年的数额,他也是记得大概的。朱厚照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对着曹略沉声说道“还有什么要说的?”曹略一下子愣在那里,脑筋还转不过来。朱厚照这时对侍卫说道“把他绑起来,送到宫中,让爹爹处置,给他留点面子,装进马车里,别让人看见了。”“是”几个侍卫答道,然后就上前把曹略捆绑起来。
这时曹略回过神来了,他知道这事被查出,死是肯定要死的了,毕竟在宫里当差这么多年,规矩那是拎得清的。只见他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脸色也有些惨白,但还是向朱厚照问道“敢问太子殿下,这些娃娃何以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算了这么多得帐,还能如此准确,还望告知,也让奴婢去的明白。”朱厚照虽然很愤怒,但是还是对着5人中领头的女孩点点头,让他作答,毕竟这东西他也不太清楚。只听女孩有些颤声说道“回公公,这是二少爷所教授的复式记账法,所用于记录的数字是印度数字。”虽然今天才知道两位少爷的真实身份,但是一年的时间已经养成喊“大少爷,二少爷”的习惯了,而且大少爷二少爷也没有让他们改口,说是就喊少爷,显得亲切,就是不要告诉府里其他人,该他们知道的时候会知道的。
曹略则是有些痴傻地嘴里喃喃道“复式记账法,印度数字,二少爷”不一会就被带走了,塞进一辆马车,先行往京城去了。至此之后,没有任何一个人再见过曹公公,当然这是后话。
这时,朱厚炜才牵着妹妹的小手慢慢走近大堂,对着朱厚照一个询问的眼神,朱厚照只是点点头,两人就心照不宣了,毕竟还是不要让小丫头过早的进入大人的世界比较好。
之后朱厚照吩咐留下4个侍卫看管庄子里的庄客,伴当,以及府里的财物,就带着战利品今天刺中的鱼,坐上了马车,来的时候有3辆马车,现在刘瑾带着同行先回京城去解释情况了,剩下的2辆,一辆坐着3兄妹,一辆坐着朱府的5人和没查完的帐,就这么缓缓向京城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