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动,我完全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做的。”
“完全不知道?这就是你的理由?你除了辩解还会做些什么?接下去你想说是邓布利多开始不信任你了,还是你安逸日子过得太久已经忘掉自己的身份了?”伏地魔的声音由危险的轻柔转向尖厉,话音刚落就又是一个钻心剜骨。
斯内普硬撑着回到霍格沃兹地窖,连把事先准备好的恢复魔药灌进嘴里都十分费力,昏昏沉沉地勉强走进卧室,闭着眼睛往床上一躺,才发现还有一个人。
竺梓松本来是打算继续去魔法部蹲点的,但想到离开时斯内普好像不太高兴,况且改掉救世主记忆时很不厚道地顺手下了个小小的暗示,不管任何原因去往神秘事务司时都要用金加隆通知他,这样即使他不在场,接到消息再赶过去也能来得及,便在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离开后回到了霍格沃兹。结果斯内普不在,他便在床上等睡着了。
斯内普进门时竺梓松便醒了,缩在被子里想等他过来时给他个惊喜,却发现自家宝贝满脸疲惫地扒着墙摸到床边,看也不看地拉了被子就要倒下去睡觉。
“西弗勒斯,怎么回事?”竺梓松张大怀抱轻轻接住斯内普,皱眉问道。
斯内普只觉掉进一个极其温暖的地方,不像是卧室里冷冰冰的床,又听熟悉的声音在问自己话,当即放松地几乎就要睡去,只凭着意志力勉力睁开眼睛,眼前一张蕴含怒意的脸瞬时将他惊得不轻,神志一下回来大半,磕磕绊绊回答:“我没事,刚才去黑魔王那了,他只是……有点生气。”
“他竟然把你折磨成这样!”竺梓松怒气更甚,记忆里的伏地魔虽然喜欢惩罚属下,但除非是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还是很少把人往死里整的,而斯内普现在的情况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的惩罚,难道他和卢修斯先前总说的“只是有些生气”都是现在这种状况吗?!
“他已经查到格林德沃身上了,认定是你破坏了他的计划。我看他拿不到老魔杖,大概很快就要夺取预言球了。”斯内普神志还算清醒,知道自己该好好答话,身体却快到了极限,眼皮架不住地要往下掉,只能偷偷使劲拧着“自己”的大腿,无奈被多次钻心剜骨后浑身上下从里到外的疼,拧得再用力也没有效果——至少他自己是这么以为的。
竺梓松倒吸着冷气强忍住大腿被掐的疼痛,好家伙,连指甲都用上了,明天铁定得青上一块,伸手把斯内普揽进怀里:“我知道了,你先睡一觉,咱们醒了再说。”
“到时他可能不会通知我,你带上我,好吗?”先前被伏地魔惩罚时全力封闭住的大脑在回到竺梓松身边后终于可以完全放松,又被催眠一样的声音舒缓了神经,斯内普已经没有多少理智来压制想法,不自觉就开口要求。
竺梓松皱眉:“不是说好了么,你不能出面,不然万一失败了伏地魔不会放过你的。”这个问题先前不是没讨论过,斯内普也应得好好的,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我想跟你一起战斗……”斯内普的眼睛已经扒不开了,嘟囔着清醒时决不会吐露的话,“我不要一个人在这等消息,我想陪着你,一直陪着……”
“那好吧,”竺梓松沉默了一下,看斯内普现在可怜兮兮的样子,他是铁定不愿意让伏地魔再有机会折磨他了,反正他也不像卢修斯有一家子要顾及,一个人的话,自己也是能保护得了的,“好,到时候我通知你,现在先乖乖睡觉。”
“哦。”斯内普得到允许,还不忘喃喃着补充,“还有,我没事,你不要生气。”然后几乎是立刻,便在熟悉气息的包围下陷入了昏睡。
竺梓松好气又好笑,很想把怀里的家伙摇醒问问,一个能把别人的腿当做自己的来掐还毫无所觉的人到底哪里像没事,不过自然只是心疼地拂开落在脸颊上的黑发,然后轻手轻脚解开被冷汗浸湿的衣衫,用热水擦遍男人全身,还轻柔地按摩了许久,才又在他身边躺下。
或许是先前就已经睡了一觉,又或许是斯内普被折磨后的模样让他心疼,竺梓松睁着眼睛到了天亮。他绝不承认脑子里一整晚都是德拉科的声音:目的目的目的目的……
竺梓松觉得自己很没良心,斯内普怎么对自己不是看不出来,却总会不由自主联想到以前,那时候他不也是一样安静地躺在自己怀里看不出丝毫异样么。他觉得斯内普是可信的,却又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自大才会这么认为,而且总不可避免想到万一又看错了,自己岂不成了天底下头号大傻瓜。
他想参加战斗,究竟是真的想和自己站在一起呢,还是……想更贴近地保护救世主?他选在这个时候开口,究竟是因为难以自控,还是认为自己看到他这模样就会说不出拒绝的话?
【苦肉计么……】竺梓松看着斯内普微蹙着眉的睡颜,伸手轻轻抚平隆起的眉心,又亲亲他略微恢复了些血色的脸,心里有些难受,如果斯内普是真心的,如果他知道自己这样被怀疑,不知会有多心寒。
心想着反正睡不着,索性把手从斯内普头下抽出来,打算坐起来冥想一阵,不防没了熟悉温度的斯内普忽然觉得不舒服了,翻个身就把人牢牢扣在怀里,直到天亮都不曾放松片刻。当然,以竺梓松的能力,就算不用魔法,甚至不需太大力,只消捏住几个麻穴就能让对方的整条手臂都处于无力状态,但他只是……安安静静,任由斯内普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