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觉得自言自语的自己就像是个傻子。他猛得逼近对方,双手按住木椅握把,恶狠狠地说道:“这可是你逼我的!”
不等白衣侍女反应过来,许歌粗暴地抓住了对方的右脚,将鞋袜一把撸下。
白衣侍女眼中终于露出一丝慌乱,只是紧咬住嘴唇不吭声。
许歌观察到对方的变化,得意洋洋地仰起头来,“别说少爷我没警告过你,少爷这逼供的方法,小师妹连五息都没能撑过。”说完这话,许歌一手抓住对方脚跟,另一手曲指拂过脚心,“说!你们到底从哪里来?”
他这可不是单纯的挠痒痒,而是用真元刺激对方的穴位。
白衣侍女浑身一颤,挣扎着打起了摆子,可还是死死咬住嘴唇。
“哎呀,挺能忍啊。”许歌嘿嘿一笑,两指继续用力。
白衣侍女双手攥紧握把,浑身颤抖,脸上涌出病态的酡红,终于是忍不住地发出了一声轻哼。
旖旎呼声尚未散去,房门突然从外开启。
柏华的脑袋从门后探了出来。他目光一凝,正见到屋里的许歌单手抓着人家姑娘纤细的脚踝,还带着满脸怪笑。而那姑娘也是绷直了身子,扬着脑袋,面颊上满是晕红。
“对不起!”
柏华高呼一声,“砰”地关上了房门。
房门之内,有些安静。
“你这臭小子!你道什么歉啊!”许歌只觉得心里的小火苗,蹭蹭地往外冒。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对上白衣侍女水汪汪的双眼。
许歌咽了口唾沫,匆忙将侍女的脚掌放下,咳嗽了两声站起身来,“那啥,你别想着逃跑,这边里三层外三层都是我的人。我现在给你半个时辰,不,给你一炷香时间好好想想,抗拒从宽,坦白从严。我,少爷我还有点事,出去一下。”
丢下驴唇不对马嘴的话,许歌迈着僵硬的步伐出了房门。
屋外,柏华背对房门而站。他偷偷回头,正和许歌对上。被许歌一瞪,他赶紧举起双手,“我不知道你在忙!我什么都没看见!”
许歌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对准柏华的屁股就是一脚,“有屁快放!”
柏华被踢了一个踉跄,尴尬地揉着屁股,下意识地又瞥向屋内。许歌作势欲打,他赶紧把眼珠子收了回来,干咳了两声,“小章师妹不在?啊,估计是不在的。”
“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许歌额头上青筋直跳。
柏华继续举手投降,“我只是来传话的,大王知道刺杀的事儿了!”
听到这话,许歌终于是冷静下来,低声问道:“大王是什么意思?”
柏华哭丧着脸,“大王震怒,因此事在花晨阁护卫之下发生,责令花晨阁三日之内,将幕后黑手捉拿归案。”他又补了一句,“责令也只是气话,你知道的,大王对阁主一向尊敬,只是在花晨阁守护下还出了这等事情,要是不能抓住凶犯,花晨阁的脸面也不好看。”
“知道了。”许歌点了点头,“捉拿凶犯,花晨阁责无旁贷。”名门大派最看重的是什么,可不就是“脸面”二字。就算蜀王不曾下令,花晨阁也不会放过那些刺客。
许歌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挥挥手就要赶柏华离开。
柏华却是脚下生根,“还有一件事情。”
“嗯?”许歌疑惑地看着对方。
柏华苦笑着说道:“燕国王女向大王申请,全员迁入花晨阁寻求庇护。”
许歌闻言眉头一挑,“她这是什么意思?”话一出口,他便回想起武令月离开之前的话语——“看来这天府城中,唯有花晨阁才是安稳之地。”
武令月没从许歌这里找到机会,这便自己创造机会!
“她到底想做什么?”许歌咬牙低喝。
“兴许是怕了吧。”柏华叹了口气,“王女说了,凶手一日未曾抓到,她便一日不离花晨阁。”
许歌强忍住心中惊疑,追问道:“大王怎么说?”
“大王……”柏华摇了摇头,“大王已经答应了,正因如此,才会限期三日,捉拿凶徒。王女的身份,可容不得半点怠慢。”
许歌注视着柏华,片刻之后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等小师妹回来,我会将此事告知于她。”他松开了双拳,随意地挥了挥手,“你今天也受了累,早点回去休息吧。”
柏华还想说些什么,稍稍抬起手掌。
许歌瞥了他一眼,“还有事?”
柏华张了张嘴,最后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他垂下头,转身离去。
许歌不解地看了眼柏华的背影,转身回到屋内。打开房门,白衣侍女扭头望来。她的双脚已经翘到了桌上,眼看就要将座椅掀翻,尝试着砸碎椅背逃生。
白衣侍女冷冷地看了许歌一眼,默默将双脚放回了地面。
“这是硬铁木的凳子,估计砸不碎。”许歌好笑地摇了摇头,“不过你可以继续试试,正好……”许歌搬了把椅子,坐在白衣侍女对面,“我们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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